而在汉中的杨洋和马缓回归襄阳后。邓瀚却是将身上担着的中司马的担子分给了这两个人代掌,毕竟这两人都是出自他的属下,回来继续干他们的本职,却也熟门熟路。
他自己却是向刘备讨了个差事,说是要去各地巡视一番商务事宜,名义上自是这般,可是熟悉那瀚的诸人却是知道,这小子不过是有些闲的慌,加上不知如何答应了孙小尚香的承诺,想领着夫人和女儿四处游玩
番。
时已入秋,却才凉爽,倒是个,出游的好地方。
利备却也知道别看邓瀚如今身居高位了,不过此时他的年龄却还没有二十,而孙尚香更是豆尧年华。加上她的身份不与别人相同,便也答应了,毕竟如今四下无事,东西两头都是平静的很,就连北面的曹操。却也忙着恢复势力,整顿朝廷,接连处置了不少对他不敬的,虽说曹操如今势力强横,也是需要文武相称,方能得保太平的。
那瀚出门自是不会跑过汉水和大江。毕竟他们是公私兼顾的游玩,何况在襄阳待了这么长时间的两位老先生,却也静极思动,想出去走走。以前邓瀚未曾出师的时候,水镜自是带着他游历四方,而今却是倒过来了,虽说如今荆州四处平安。可是这人老了,总免不了会有些意外。故而这一趟邓瀚带着孙尚香和**个月大的邓乐儿便出行了。
当然随行护卫在他们身边的却是李康和王基这两人,上次跟着王越跑到神归见识了一下他们所学枪法的正宗来历,却也让这两人获益匪浅。随后这么长时间里,自是王越领着他们四处的游历。毕竟越是高深的武艺单靠自己的苦练终究没有多大的前途,通过游历山”大河。若是能够在自己的招数中加进些自然之道,却是能够让他们修行更上一层楼,这却是王越这位大宗师教导徒弟的法子。
自从王越收了李康和王基两人为弟子,那瀚自是不再担心这两个人。可是如今王越已经在刘备新开办的荆州武校中担任了总教习,连带着白耳精兵的副将,事务繁忙,对于这两个弟子,却也有些顾不上,不过好在他已经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将要教给两人的东西都已经传授完毕,如今这两人所欠缺的不过是经验。倒也任他们自去。而王越本事却也自知他的一身本事正是能够给他带来声名的长处,刘备开办武校。让他教导的那些学生,却都是将来可能要征战四方的将军,故而却也很是满意。
“老子虽然不能成名富贵,可是老子的徒子徒孙,都是一方领兵的将领,这般算下来,老子的地个那该有多高。呵呵,怪不得那老道士。说在襄阳能够得意,可惜啊,你们几个老家伙。童老子,至乒还有那几个徒弟,可是老道士却是要惨的多了。好在之前他已经悟了,这也算是平生不亏了,只有老子活的久,却也算是赢了,嗨,可是留有一个人了,有多么的寂寥,却又多么的无趣啊!”
不管王越在襄阳城中一边感叹着世事无常,一边又是兴高采烈的在武校里折腾,这边出了襄阳的邓瀚一行人,却是正欢快的行走在荆州的大道上。
原本根据那瀚的建议,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就要将道路行到那里。这几年下来,荆州各处却都处处同行,即便是新入的汉中,也都是通行着足够大军畅行的直道,当然像先秦那时候的直道除了军用之外,便只有皇上才能通行,而今天荆州所行的这些道路,却是可以人人行驶。不过若是用作商途之时,却是需要交纳一定的维护费用,当然若是有商人替官府修路,却是可以拥有在那些道路上征收一些税费的权利,这自然都是要在官府的准许之下才能得以实施。
伴随着这几年荆州的展,已经在徐康,陆瑁以及新近被拉进云汉中的诸葛均的齐心协力的管理下。当年的云汉货栈自从将涉及情报的那一块划割到中司马府之后,全力展商务到如今,却已经是荆州最有实力的一咋”不能说是商铺,只能说是一个大的集团,通过联络各地的运输,云汉自是控制了荆州许多地方的物流,客源,以及商务往来。加上他们本就和刘备之间紧密的关系,通过试炼上庸各个作坊的新产品,新技术,自是让这一个本就拥有强大实力的集团,拥有着许多能够来钱的项目。
官商,官*商*勾*结定然是能够赚取垄断利润的,而此时像荆州出产的先进的陶瓷器,渐有前途的玻璃小以及公子纸,襄阳的烈酒,”一勺海盐。中庸的仿织甚至到卖给袁尚那边的一些军械部是通过云汉货栈来达到的,而通过这里自是为荆州的展提供了不计其数的钱粮。
据有荆州这块极有沃野,又是交通便利的成业之基,在诸葛亮天才的大脑,和邓瀚那些不同于这个时代所有人的见识下,如今的荆州自然已经开始显露出他们士农商工并举,当然更加偏向于工商的一面。
由于荆州几次的变乱,自是让原本屹立在荆州,交州,以及汉中各地的士家大族,都变的谨小慎微,甚至都成了刘备呵呵威名下的应声虫,而跟着刘备一直流窜各地,东奔西顾的各家人士,就是原本有着糜竺那般豪富的却也成了穷光蛋,吃够了苦,饱尝了世间艰难的这些人,自是对如今的局面感到高兴。
即便是他们的主公刘备,也不是个因循守旧的人物,像他早先就是个织席贩履的脚商,这些年虽然自是屡败屡战,可是看透了此时诸般嘴脸的,却也天生的学会了适应各种能够给他带来机会的方式,就像此剪他们治理荆州以农立本,以工振兴,以商聚财的这套,虽说荆州这里也有不少从中原逃难至此的大儒,然而却也没有多少人对这些表示不满。更是没有人会对着那些邓瀚在上庸搞出来的那些物事,说三道四。一是因为这些人中自是没有水镜和庞德公两人的名望高,二是荆州没有了多少士族,而像得脱家族之祸留存下来的这些人却大多数能够在刘备在荆州实行的新政中得到利润。
天下间自是,熙熙攘攘都是为了名利而来,而名利二字中,最为重要的却是利益。
孙尚香虽是郡主,却是个耐不住的性子,不过在嫁给了邓瀚之后的这两年间,却是不再像以往身处江东时,那般无法无天,唯一女子居然舞刀弄枪横行甫井街巷,虽说在邓府也是没有人管制于他,邓夫人自是绵软的性子,而邸羲邸瀚两父子也多是在州府中忙于公务,而在家中却是那瀚招来的邓艾和周不疑能够和他一起习文弄武,到让她也不会觉的有多烦闷,可是如今两个小子却也渐大了,多少都有了自己的上进功名之心,而邓瀚却也让他们跟着自己办理些事务,虽说有了女儿挂念。毕竟豆尧年华的孙尚香还是脱不了玩笑之意。而这次出游,多少也是那瀚对他的补偿。
想孙尚香自从江东来到襄阳,这几年却也是第一次出游,却是何等的高兴而水镜先生和庞德公,却也是这几年了搬至上庸后,次的南游荆州,对于如今利州的变化。自然也是心下欣慰,脸上畅怀。“德操,你可还认得这些路,子浩你敢说这真的是南下江陵的路么”却是庞德公问道,“原本我记得南下之途,本多崎岖,路过荆止上。却也是林木森森,颇多蜿蜒处,而且那路都是坎坷,你看这路,怎敢让人相认?”
“这荆州的变故到如今,可是一月三变,吾等以往自是对刘景升失望。那是因为他十几年间治理荆州不过是在初始时,快刀乱麻一斩,让荆州的民风一振,而后便是浑浑噩噩,只知道坐谈误国,而今在看到如今的情势,却也有几分叹息吾等已经年老,恨不得能年轻他几岁,也好让我等相跟着看看前面的风景呢!”
“两位师父,又何须这般感叹。荆州有今天,何尝没有两位的心血在。若没有两位先生的悉心指点,便不会有了我等师兄弟的今天更是不会有了我们相助刘皇叔成就今天的结果了!”自是邓瀚答道。
那边厢的孙尚香自是观赏着沿路的风景。却是自从江东二次进攻荆州后,孙尚香于政事上却是再也不闻不问,以往还时常的询问一番江东如何如何,不过如今却是只关心自家的那一亩三分地,不过相处这几年那瀚却也知道,虽说孙尚香口上不问,这心底里自然也很是挂念远在秣陵的吴国太。
“师父,这直道的路面,可是用咱们在利用上庸那边的技术后,在当年那边建立的水泥作坊烧出来的水泥铺的,虽说还很是不平,可是今后即便是下雨天,却也不会泥泞小很是便于人马行走!”当然这个时候的水泥,却是不能像后世的那般质量,不过减少一些雨天的泥泞程度,以及让原本满是尘土的路面平整还是做得到的。
“说出来你们可别不信,就这水泥和我们用的那些瓷器,还有我们府上安置的那些玻璃可都是用土给烧出来的!”邓瀚的话,更多的是说给孙尚香和相跟的王基李康两人说的。
毕竟在上庸的时候,水镜和庞德公究竟也是耳濡目染,对那些事情即便不能全盘了解,缺多少也能猜估出来。
这时候却是孙尚香有些不平的埋怨道,“那子浩,原来当初你就是那些烂泥土烧的东西给我,让我当做了给母亲的寿礼,把我给骗来了啊。枉我以为当初那些白瓷是多么的宝贵,原来我就和那些泥土一般,哎。真是让人伤心啊,乖女儿,将来。你可一定要带眼识人,莫要学你娘亲,这般容易让人骗啊”。
一番话却是说得几人哈哈大笑,倒是王基不好意思,自是憋得脸上带色。
出了荆山一带,自是不久便到了长圾坡,往昔的战场如今却是已经不见了踪影,到处自是一片绿油油,自是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庄稼。
虽说荆州属于江汉平原,自是适合种植的地方极多,却也难免有些山川丘陵坡地,即便是在这些地方。这几年里,邓瀚却也是四处打听可以在这些地方能够生长的物种,可是玉米。棉花,马铃著却都是至少一千年以后才被引进到中国的,自是让此时的那瀚无法可想,不过毕竟辛苦总有收获,经过一番的打探,却是得到了茶树,还有葡荀等给他寻摸到了。
如此一来自是让邓瀚在丘陵之间有了好的件物,经过他推广后的茶树,却又成了荆州此时的一件风雅之物,当然邸瀚自是凭着以前的习惯。将茶叶炒制而后,开水冲饮。这般饮法自是有引领一时潮流。
而对于葡萄这类物种,自然在邓瀚的干涉下,又被用去酿酒,反正此时葡萄酒的制法至少在汉朝并没有。邓瀚却也满不在乎的拿来用来。那葡萄酒酿制而成的颜色自是依照葡萄的颜色而不同,当然那色泽殷红胜血的在这个乱世,人人都有建功立业之心的年代,却也最受人欣赏,故而也很是给荆州赚了一笔,听说在曹操通过种种渠道得到一些饮过之后,竟然对他的头风病都有了很好的抑制效果,更是让许都的众多高门名士很是追捧。
当然邸瀚随即赋诗一,“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倒是连带着荆州的那些玻璃杯等高级货也是走私走的俏,很是大赚了一笔。
那瀚一行于沿途之上,自是见南来北往,行人屡见不鲜,甚至有许多的货车也是往来其间,自是有孙尚香见到那些人望往往走到一座城池外都要经过一些关卡交纳钱物,而他们虽说人数不多,却也有几辆马车。孙尚香自是问道,“为何我们不交钱呢?”
这倒不用邓瀚解释,李康毕竟是云汉出身,而且还是当初云汉襄阳分站的护卫头领,却是说道,“少夫人。您看那些收钱人的衣角处总有些咱们云汉的标志,这却是说明,从襄阳南下到江陵的这一段路是咱们云汉货栈给修得,我们自己修得路却是不用交纳那个什么费”。
“养路费!”旁边王基提醒道。
“哦,对,就是这个费,这还是少爷出的主意,说是修路要钱,维护道路要钱,除了官府征用时,大家行走的时候,商人拉货,或者马车等都是要交费的,却是按人头收,不过若是老百姓倒是不用!”
旁边的庞德公此时打趣道,“尚香,你不会不知道你家子浩。有多少家产吧,那可要小心些啊”。
“师父,您过虑了,我们家子浩不是那种人,这点上,我很是相信他的!”孙尚香虽然这般说,邓瀚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妙,不过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倒也不怕,可是庞德公如此以来,却是让那瀚心下盘算。“想来想去,怎么着庞德公也不该这般说,莫非是庞统那老小子,时常说我不给他便宜酒喝,这老头子这会儿给他侄子出气呢,但愿不是。要是这样的话,凤雏,你可得给我也小心点,好像明月小姐近来也有些脾气不好呢!”
此蔑毕竟是在路上,即便是孙尚香有什么脾气,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不过转眼间这一行人却是到了江陵城。
那瀚却是有许多年没有到过江陵城了,自从他成立了云汉货栈。将徐康留在这里代理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过,这么些年虽然他混的风生水起,可是于云汉的起家之地,多少还有些愧疚,尤其是对于徐康。这位当年耕读持家的寒门士子,虽说如今也是一方豪商,对于如今荆州的贡献甚至不下于他大哥徐庶,却也操劳甚多,尤其是云汉初立的那几年,虽说他们有侧越和那羲的照顾,可是毕竟经商并不是有了照顾就能一帆风顺的,其中的艰难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毕竟商场如战场。这句话却不是白说的。
可是即便如此,在邓瀚看到如今徐康的时候,脑海中的那份愧疚却也会不翼而飞,却是因为只要是个人看到徐康如今的身材,你也会觉得这厮半定没有吃过苦,只因为当年被家事所累,身材苗条的他,如今或许可以称得上身长七尺,腰围也是七尺(汉尺),如此的身材,如何能让人以为他过的苦呢?“子浩,一别经年,你还知道回这里看看,当初我们创立的货栈啊”。这是徐康吭哧吭哧的问候。
“子浩,一路辛苦了吧,快随我们回货栈里休息一番,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接风宴,回来一趟不容易,好生待上一段时间,如何?。这般彬彬有礼,自是当年陆逊的弟弟。如今云汉货栈的二掌柜陆瑁是也。
“子浩,倒是高官任坐,美人在侧,怎么当年我就是没有看出那个小屁孩会有今天这般成就呢,想我也是有才有貌,居然还不如你这介。臭小子,实在是老天爷不公啊!”这般讥诣,还有这般大的怨气,却还是当年那般口气,这人自是诸葛均。虽是和诸葛亮,诸葛谨都是一母同胞。却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对于他的话,邸瀚自是选择性的不予理睬,待和徐康和陆瑁打过招呼。才对着有些生气的诸葛均微笑着问道,“这位先生,请问阁下贵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