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轻盾自是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向身边几个近卫大喝一声,“快快闪开!”冷苞却也顺着云梯上的空格跳进了墙根,而任由插木顺着云梯滑下。
关上众人见捞木未能建功,却又抬来一锅滚油倾到而下,不管有没有浇中冷苞,便是一把火燃起,这样一来,不仅赶走了冷苞,连带着网才的云梯也被烧着了。
,万比北
第一波的攻势便在关上守军得当的应对下,结束了,战场上不仅留下了不少被损坏的云梯,还损失了几百名先锋步卒。
中军鼓依然在响着,受够了先前汉中军悍不畏死且又连绵不断的攻势的益州诸将们却也有心以牙还牙,况且之前在冷苞的带领下却也有几架云梯抵达了城墙之下,虽然都是无功而返,已经给了他们希望,何况,这还只是第一波的攻势。
益州步卒们的伤亡和战事并没有影响到井栏车缓慢前进的步伐,其实之所以选择让荆州弓兵立于井栏之上,这却还有一个原因,荆州兵所用的弓射程却是要比益州兵的射程要远些,当然与汉中兵相比自然也是很有优势,站立在和白水关关墙持平甚或要高于其上的井栏上,荆州的弓兵们自然能够给予汉中军最大的压制。
卷夫重来的益州兵自是迈过军中袍泽的尸体,前赴后继的向着白水关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此时的他们表现却有不下于汉中军的悍不畏死,只因为他们毕竟也都是血性男儿,为了夺回从自己手中丢掉的关卡,为了找回被汉中军打的落荒而逃因此失去的颜面,这一次他们也是战场上真的猛士。
已经进入了射程的井栏自然也是给了冲锋的步兵们强有力的帮助,得益于远过汉中军射程的荆州弓,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云梯被架上,兵士们也已经开始了攀登关墙的苦斗。
被井栏压制住的,汉中军自也不是没有应付的手段,城墙上的巨弩已经开始了对井栏的反击,随着一声声缓慢的让人听着能够牙倒的“吱呀声。”那比人高的弩箭射出,便带走了一蓬蓬的血雨。
“主公,这已经是我军第五次冲锋,益州军也有了八次攻击了!”在霍峻再次领着荆州的步卒,冲上关墙最后又因寡不敌众败退回来后,徐庶却是对着刘备言语道。
“我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我军步卒伤者约有三千多人,有近两千人没有回来,霍仲邈适才攻击不成,跳下城墙时也给伤了腿,文长将军胳膊上被流箭所伤”。
“至于益州军,伤亡要较我军为多,据刚才回报,估计伤亡人数已近万人,且诸将中,冷苞身披数箭,杨怀,高沛等人也是多有带伤!”
听着这双方伤亡的数字,刘备却是蹙眉,荆州兵练有素也是伤亡了五千余人,益州兵更多些,攻城果然最耗兵力啊!
“那依军师之见,这般情况下,依据沙摩柯他们的刚断,什么时候他们会突袭关后呢?。
这却是考虑到两军毕竟通信不便,故而那日准许了王基的那个想法后,刘备却是决定让白水关这边的无当飞军可由沙摩柯自行决定动的时机,而另一边阳平关的行动全权由王基做主,因此,此时的白水关前的诸人都不知道无当飞军会在何时动。
徐庶却是先看了看天时,连续冲锋一十三次,已经是从朝阳初升的早晨,战斗到了夕阳西下的傍晚,天边似乎都有点点的星辰露头,又望了望远处白水关上汉中军张挂的旗帜,虽已有乱意,却还没有散败之相,如今看来,经过近乎一天连续枯燥乏味的战斗,却也并没有让关上的汉中军完全的疲惫。
又暗自估量了一下敌我的态势,徐庶却是说道,“主公,请告知刘循,接下来便由我军再冲锋两次,集于益州军就请稍作休整吧!”
虽然还是有些心疼兵力的损耗,刘备对于徐庶的建言却是言听计从,“恩,就让王子均,也领兵冲杀一阵吧!”同时吩咐传信兵给刘循那边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