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五个人全部都被尼龙绳绑在了铁做的椅子上,嘴巴上封着黑色的胶带。
地下室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头顶的白炽灯,浑浊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冲刷不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头发凌乱的披散下来,头顶上还插着几根杂草,低着头,从鼻间喷出沉重的呼吸,夏琳音用力的转动着被反手绑在椅背后的手腕。
手腕已经被磨的几乎快掉了一层皮,但是尼龙绳一点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的紧紧勒在皮肤上。
双脚猛地用力,吴远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也只是带着沉重的铁椅离地面一点点,又重新落了回去,发出很大的声响。
他想爆粗话,但是嘴巴被封住,让他连一句脏话都骂不出来。
这绳子绑的死紧不说,还用了专业的绑法,让人根本就没有挣脱开绳子的可能,特么的椅子还用了铁椅,重的和灌了铅一样。
“唔唔唔--唔--”
被封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陈芝挣扎着身体,但是别说想要挣脱开绳子了,她的皮肤嫩,挣扎一下,那粗糙的绳子勒着皮肤,都能够把皮肤勒出血来,扎心一样的刺痛。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陈芝呜咽着,又气又急的狠狠挣扎了几下。
白小林挣扎的幅度更大,他前后左右的晃着身体,想要晃倒在地,虽然用地面磨断尼龙绳这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也许磨到猴年马月才能磨掉一点,但是有一线希望也是好的。
可惜哪怕他再竭力的晃动身体,也没带动铁椅挪动一点,身下的铁椅依旧是纹丝不动的钉在原地,
椅子脚与地面偶尔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让他的动作和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看上去颇为辛酸,像是一只被五花大绑后仍在不停跳动的蚂蚱。
知道挣扎不开后,樱美惠便没有动作了,睁着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地下室铁门的方向。
“哐当”一声,铁门被打开,套着黑色塑胶围裙,右肩上缠着绷带,左手拿着斧头的查德出现在了门口。
望着地下室中的几人,查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而可怕的笑容,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卸下了之前绅士儒雅的一面,露出了最深处让人不寒而栗的一面。
哪怕他的脸上依旧是戴着那副眼镜,但再也让人联想不到富有学识的老教授,从镜片上折射出来的是刺入人骨髓的寒芒,让人心惊胆跳。
查德走进了地下室,黑色的雨靴踩过地面,发出的声响如鼓点般敲在人的心脏上,让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
“我的猎物们,你们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查德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上帝,“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其他人了,久到我都要忍不住割下自己或者亚瑟离的肉了。”
“噢!你们还不知道亚瑟离是谁吧?其实你们已经见过他了,之前追你们的那个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