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下没法说清了。”钱大成少有支吾。
“赵铁平,作为军师绝对称职,因为他有层出不穷的点子。”齐辉道,“但是要作为可信赖的兄弟或者是朋友,还得多留点心眼。钱哥,不是我不提醒你,我总觉得那家伙有点不正。”
“你这叫挑拨离间么?”钱大成笑道,“他跟了我多少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如果心术不正,早就该有行动了。”
“正是因为跟了你好多年,所以才危险。”齐辉道,“看看历史就知道,多少反目弑主之事,都是在末了。原因很简单,即便是开始出于感恩的心态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但年载一长就淡化了,觉得报恩已尽。另外,多少年了,也把主子的脾性和底子摸得一清二楚,反起来也方便。”
“你这话说得有些道理,但现在提得不是时机。”钱大成道,“这次攻拿环洪新城开发的事,赵铁平是出心出力,都在眼里看着。”
“假象往往最迷惑人。”齐辉道,“总之一句话,你还是多留点心眼。”
“谢谢你关心。”钱大成道,“齐辉,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把郭丽丽的问题解决了,她可是个十足的绊脚石。”
“没有仲东方的支持,她有那个能耐?”
“不是还有万抗嘛。”钱大成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看了那小子,一些想不到的事情在他身上总会发生,让你措不及防。”
“这话,才说到了关键点上!”齐辉加重了语气,“钱哥,你是不是觉得,万抗才是最该死的?!”
“是,的确是这么回事。”钱大成脱口而出。
“就是,想来想起,我觉得咱俩的悲剧皆是因万抗而引起。”齐辉道,“钱哥,先说说你,从月艳嫂子和章笑咪开始,就是他捣了乱,后来有逐渐波及,最终让你忍无可忍,和他较上了,但很不幸的是,他不但没有被整死,躲出去一趟之后更为强大,最后竟然把你的海外投资给搅黄了,那是多么大的损失!”
“我跟他的恩怨,两辈子都算不清!”钱大成道,“只是现在时期特殊,我不得不采取先安抚的策略,以后一旦时机成熟,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捏成肉泥!”
“我不也一样?”齐辉道,“从我弟弟齐耀开始,就开始触他的霉头,知道现在,我算是家破人亡了,都是他万抗惹的祸。”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钱大成道,“我在万抗身上也没少花功夫和金钱,可都无济于事。只是说杀手,我就请了几波,国内的国际的,都他妈没鸟用,反而还撮了我的锐气。”
“那是你不好好周密布置。”齐辉道,“轻敌了。”
“是轻敌了,现在悔之晚矣。”钱大成道,“本来是有不少机会的,但都没抓住。”
“机会靠创造,等来的机会有多少?”齐辉道,“钱哥,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着手做的就是把万抗给解决掉,那样一来,既报了仇,也把郭丽丽的事给摆平了,多么划算!”
“你以为我不想?”钱大成道,“可事情哪里是你想得那么容易,万抗那小子简直就是个不死鸟,打个比方说,他是游击队,我是正规军,游击队随便怎么骚扰正规军,但正规军想剿灭游击队,困难会大得多。”
“所以你得下狠招子啊!”齐辉道,“非得直接对他下手?间接控制的方法多得是,你随便把他的亲人控制住,逼他束手就擒,还不容易?”
“要是能那么做还等到今天,我不让万抗死几个死!”钱大成叹道,“那小子也够阴,竟然利用佳嘉来牵制我,我跟他有个约定,可以直接对他下手,但绝不能利用他的亲友,否则钱佳嘉就会被毁掉。”
“哦对,好像你说过。”齐辉道,“这么说,你是拿万抗没办法了?”
“至少暂且没办法,要是有办法的话,我们还会从郭丽丽身上打主意?”钱大成道,“齐辉,归根到底,郭丽丽还是你的事情,你给我想办法解决好!”
齐辉听钱大成的口气几乎是命令式的,毫无商量的余地,但是他也不能说什么,钱大成再三把事情朝他身上推,如果不接下来怕是要把关系弄僵。
“我再想想办法吧,看能不能通过其他途径来解决。”齐辉无奈地说。
“别去想其它办法了,就一个法子,你给仲东方上个紧箍咒就行!”钱大成道,“让他控制住郭丽丽,一切就都好办。”
齐辉听钱大成这么说就有无名之火,不想想把别人朝火坑上推,人家是个什么滋味!但是不能立刻反驳,事实证明钱大成很急躁,如果当时反对,怕是又要顶起来。
齐辉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最该死的是万抗,只要万抗一完蛋,事情也就妥了。
至于怎么解决掉万抗,齐辉也有打算,为了自己的安稳,他会不惜一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