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阿飞的箭术,爹难道还有怀疑吗?”段馨琬将脸贴上父亲的胸膛,一脸的心满意足,“爹的谋划,无人能及,那些人……只能任由爹摆布,无一例外。”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什么来,突然扬起脸,问:“爹,可你为何还要留下慕容琛?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是除掉……”
段韶光拿手指头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琬儿一向聪明,这个难道想不透?”他望向天际的朝阳,丝丝金线将他一张依旧年轻的脸晕染得色泽如玉,“琬儿可知为父为何要将温靖阳送入东陵国?”
“难道不是为了替阿飞投石问路?”一说完,段馨琬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倏地扬起脑袋,连忙改口,“东陵国地理位子重要,爹将其控制在手中也是为了万无一失,可温靖阳……会听话吗?这个人生性狡诈,从不按常理出牌,万一……”
“不是有文钦吗?”段韶光将手负在身后,缓缓朝前走去,“只要文钦留在温靖阳身边,他一定会乖乖听话。”
段馨琬跟上前,嘴巴一撇,不屑道:“她有那么大能耐吗?”
“她的能耐……你不是一清二楚?”段韶光突然回首将她望着,语气中有些警告的意味,“以后,没有为父的授意,你不得再对文钦下手。”
“是,琬儿铭记在心。”段馨琬垂首道。
“不止铭记在心,亦要管好自己的手脚,还要管好你——那颗时刻想要一较高低的傲心。”段韶光将半块儿玉佩递到段馨琬手中,“好了,是时候放出你的母亲,你去办吧。”
“嗯?”段馨琬遽然扬起声音,“甄凌鸽不该一生囚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