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兴打了个哈哈,摆摆手,“不急,不急,等等,再等等。”
“等?等什么?”文钦不知何梓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得拿话相激,“何大人,你堂堂一方父母官,莫不是也惧怕温家寨的实力?”她一拍胸膛,十分豪迈地说道:“何大人放心,我既是在此,我爹怎会没有安排呢?你带上我,一人能胜过百人之用。”
何梓兴只当未闻,虽是在看着她假笑,眼角余光却是不时瞥向门口。
文钦知他在等人,可左思右想,就是猜不出那个人的来路,这个时候……谁还会来这儿插上一脚?
左等右等,那个人终于姗姗来到,可令她惊掉下巴的是——来的人居然是温靖阳,不止他来了,那个早该回到东陵国的夜飞居然也跟来了。
二人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堆的人,个个儿劲装而立,精神抖擞。
文钦眼前一黑,几乎要一头撞死在县衙的大堂上——哎……冲动的时候果然不能做决定,又被当枪使了……悔之,悔之,悔之晚矣!
温靖阳却像不认识她似的,指一指她,直接将问询的目光投向叶飞,“夜王子,她……是你要找的人吗?”
叶飞围着她转了半圈儿,果断地摇头,“不是,她绝不是段馨琬。”
“什么,什么?你不是段相爷的女儿?”何梓兴瞬间怒气冲天,指着她的鼻子,喝道:“大胆刁民,你胆敢冒充段相爷的女儿,你该当何罪!”他抬手一挥,“来人——啦,将这大胆刁民拖出去狠打三十大板,再火速送到京师段府。”
“何梓兴,你就是这样为一方百姓做主的?”温靖阳冷冷地望向何梓兴,向着东方拱手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