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忆及撒野帮,她难免有点儿伤感——哎,还说别人呢?自己的那档子事儿不也拎不清吗?如今,她突然被送回京师,远在西北的那帮人该怎么办呢?三十人,不能群蛇无头儿啊!
想到这儿,她也懒得理会少年,气呼呼地就要离开,“我走啦,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
少年飞到她的身旁,扯住她的一只胳膊,“想走?休想!”
“凭什么?”她一掌劈向他的心口,“滚开!小爷我有事儿呢!”
“住手!”他的声音含了一抹严厉,“惹了我就想走?”他望她的目光,有着明晃晃地挑衅,“小爷我还在生气呢!”
“气你个头啊?”她反手又劈他一掌,“娘们儿一个,还跟小爷我动手,你找死呢?”
少年再不说一个字,甩开折扇,劈头盖脸地砸来。
她当然不会示弱,卯足劲儿地与他大打出手。初来京师,她正闲得发霉,反正是被偷偷送回来的,她根本不用顾忌将军府的名声,何况,宇文康久在西北边关,京师也没几个人知道她这野丫头的存在。
二人从树上打到地上,又打到河上,再打到山上,从黄昏打至天黑,再打至天亮,直至第二日的晌午,饥肠辘辘、汗流浃背的他们,还是没能分出胜负。
二人喘着气地瞪着对方,一脸的不甘,也一脸的意犹未尽。
人常说祸不单行,那一天,这种十年一遇的怪事居然在她身上出现了——精疲力竭之时,一头猛虎像看准时机似地,飞扑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