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些日子未见，她的气势愈发的凛冽，可慕容琛看着，看着，莫名地又笑了，心底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与文钦，不是一般的像。
曾经，文钦也是这样的骄傲飞扬，也是这样的能干，也是这样的挑衅，那时的他，无论她的哪一面，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她，怎么看，怎么美，怎么看，怎么乐。
可时过境迁之后，再见，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痛，就只有恐惧，一种物是人非的痛楚清晰的在骨髓中蔓延开来，只痛得他血色全无。
段馨琬像是还在为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不服，依旧在不断地说话刺激他，“想我混迹江湖时，你们还不知在哪儿找糖吃呢！你既是不舍，这位子……我不稀罕，舍了便是，你就守着她的鬼魂过一辈子吧，我——不伺候！”
尽管种种证据表明文钦确实死了，且死了多日，可慕容琛从未承认这一点，段馨琬是专门挑他的痛处捏，一捏一个准儿。
她不止要学段馨琬，也要学文钦，二个不同的身份，时不时地重叠搅合，才能让他彻底心如死灰。
段馨琬倔强地逼退眼底的雾气，拂袖道：“你不走，我走便是。”
那场大火很快会被扑灭，她得趁早离开，否则，待段韶光过来，她哪里还能脱身。
“什么人在里面？”段韶光的声音突然响彻耳旁。
二人俱是大惊，正不知如何回应时，一道黑影闪身而出，挡在段韶光面前，语气极度地不善，“段相爷，你连本王子也不认识了？”
说话的人居然是夜飞。
段韶光轻哼一声，很是傲慢地问：“王子？哪个王子？”
“东陵国夜飞正是本王子。”
段馨琬觑一眼眉头深锁的慕容琛，还未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门外已然动起手来，夜飞厉声喝问：“段相爷，你将馨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