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满盈的清水半晌,南木忽然眼前一亮,感觉抓到了什么似的,他挠头思忖,突然若有所觉!</p>
“是了,我就如这水桶,所盛的水便是劫力……</p>
如何能把立在地上的木桶逼出水来呢?倒提和倾泻肯定不行,因为我便是这木桶,若是倒提定需要借助外力,并不是我自身所为。这样就跟别人把我打成蜂窝时,才能使出‘七宗气’是一样的了......是了,猛击桶身呀!</p>
若是木桶坐落在地,只要猛撞桶身,里面的水定会洒出来的!怪不得夜玉郎要自身的穴位,目的跟这拍桶取水是一个道理!他将修为在体内飞速循环,就如同装满了水的木桶,而后狠击身体的穴位,便如狠撞水桶,倒时修为定会倾斜而出,而且带着这股子寸劲,威力极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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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可以学他一样,将劫力尽附在皮表经络,在全身皮肤扩张的时候,再把劫力逼出体外!我一直没想出如何让皮肤瞬间发热扩张,如今看来大可以跟夜玉郎一样——猛击之!</p>
他的‘修体’之术实在难懂,而且修为在内体如何运转、如何cāo纵,我是学不来的,至于为什么会化出多种颜sè,也都是我不得而知的。但我若跟他一样猛击身体,定不用靠别人把我打成筛子,便能将‘七宗气’使出来!虽然跟夜玉郎的不同,但却可以是能模仿出来了!”</p>
一念至此,南木感觉自己思想偏激了,并非只有身体发热时皮表才会扩张,只要是在周围的环境有了变化,或者是在剧痛传来时,再或者是自身内变化时,皮表都会张开!也顾不得被窝cháo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一时间竟在无意之中牵扯到受伤的右半身,立时疼的他头皮发炸,眨眼便出了一身冷汗。</p>
剧痛之下,南木却是眼前一亮,这几次死里逃生下来,自己的右肩跟右胸受伤最甚,若是将这份伤痛一直保持下去,等用到时猛然击之的话,没准能实现先前的设想!</p>
南木连忙坐直了身子,而后左手化掌,在自己的肩头狠击一下,疼痛又至,连忙借着皮肤扩张的契机,将刚才附在皮表的劫力催使而出……</p>
“嗡”的一声,劫力纤毫如丝,从脸皮渗出后便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根手指长的灰sè气剑,悬在南木的身前,和“七宗气”竟出奇的相似!但由于劫力过少,这柄剑气甚至肉眼不辨,南木只有凭感觉才能发现。</p>
大喜之下,他连忙将这丝劫力shè出,“砰”的一声闷响,那丝劫力撞在水桶上,竟将其打个对穿,里面的水立刻顺着残破地方喷了出来。南木看在眼中,虽然使出这灰sè剑气麻烦,自己右肩更是痛楚连连,但依旧兴奋不已。</p>
激动许久之后,才平复了心境,旋即南木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凝神,将一丝丝的劫力从灰瞳调出,而后将这些劫力如数的贮存到皮部经络之中……</p>
在此期间长观暮雪来过两次,见他一直闭眼躺在床上后,便飘然离开了。</p>
直至深夜,只感觉全身皮肤发涨才停止,之前南木可以是借用劫力,如今却是将这无尽的灰瞳劫力当做自身的东西一样运用了,但这代价较之前要大出太多,自己不单要时时刻刻的将劫力附着皮部经络,而且调用劫力过多还要承受劫力在经络横冲直撞之苦,使出来时还得先弄痛自己,但南木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p>
又是出了一身的大汗,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一天,现在时值深夜,可南木却半的睡意都没有,心中胡乱地寻思道:“这一天下来,我已经有把握能将这劫力使唤出来,那夜玉郎把自己的神通称作‘七宗气’,估计是因为有七种层次和颜sè。我也须得给自己的神通起个名......这劫力逼出体外的太过稀少,若不仔细观察,根本瞧不见,便如一把隐形的利剑,不如叫‘无踪剑’吧,听起来不但威风,还正应了‘它’的特征。好,以后我的神通就叫‘无踪剑’了!”</p>
因为连番催使灰瞳劫力,也使原本淤结的经络慢慢通畅,加上灰瞳意在夺取他的身体,劫力之中竟然带着强大的愈合能力,再辅以一些汤药的疗效,仅仅三rì,南木便没甚大碍了,而且灰瞳似了解他的心思,竟没将他受伤的右肩愈合,反而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右肩的经络,让他能更好的使出“无踪剑”。可南木一都不承灰瞳的情,因为他知道灰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rì后夺取他的身体而做的准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