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张大了眼睛,“那你不把我带到那静养,让我一直在河边受凉受冻么?”</p>
长观暮雪眉头一皱,道:“你太重了,而且……”yù言又止,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只见她此时非常狼狈,长发凌乱不堪也就罢了,浑身更是湿漉漉的,原本一席雪白衣裙也沾满了泥巴,便是雪白的脸颊都有几抹泥印,如花猫一般。</p>
南木恍然大悟,又看了看自己,情况比长观暮雪还惨。虽然河水冲掉了大半血迹,但这刚上身的新衣裳却是再不能穿了,便连他最看好的肩头那条水貂皮子都不知掉哪去了。突然想到包袱中的青sè长衫和陪伴自己多年的青钢剑,都不知道在慌乱中丢到哪了,让他心里大疼不已。</p>
南木暗道可惜之余,连忙道:“我现在走不了路的,你帮我去找几个有把子力气的男人过来,让他们抬我去那村落中静养好么?”</p>
长观暮雪闷不吭声,半晌才冷声道:“我不去。”</p>
南木一愣,看着她凌乱的衣衫,尤其被贪狼抓破的肩头那处,大片凝脂的皮肤露出,心道:“这长观暮雪张得太美,如今又使不出修为,便是跟寻常家的女子一样了,若是独自遇到危险,却算是我害了她。”</p>
一念至此,他强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缓缓地向远处那村落挪步。走了几丈远,南木发现那冰冷丫头没跟过来,只好慢慢的转身去瞧,发现长观暮雪抱膝坐在原地,没动一下。他一阵无语,哀声道:“大姐,还不走么?”</p>
长观暮雪蹙眉道:“你自己去吧,我一会便独自回了‘飞都’。”</p>
南木道:“‘飞都’在何方?”</p>
长观暮雪黯然摇头,表情落寞之下再没了以往了冷傲,却显得越发的执拗。</p>
瞧她可怜又倔强的模样,南木心中不忍,道:“你是不是嫌自己太过狼狈,不好意思见人?”</p>
似被中心思,长观暮雪眼中慌乱,但依旧冰冷道:“与你何干!”</p>
南木长叹一声“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罢,也不等对方回答便朝下游的村庄走去,虽多处疼痛,却还是甩开大步,因为他实在放心不下这绝美的女子孤零零的待在荒野。</p>
村庄离的不算太远,平rì里用不上一刻便能到达,可南木却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时至正午,骄阳高挂,将他衣衫烤干同时,也照暖了身子。南木发现自己仍是修为闭塞,只好通过不断的呼吸来调整步伐。</p>
进到村落后,寻了一篱院颇大的人家敲门,打开院门的是一老妪,人很和善。闲谈之中南木得知这村庄皆是农户,此时老妪的几双二女皆在田间地头劳作。南木明来意后,老妪二话不的便帮他寻来两件布衣,虽是麻布制成却很干净。而后老妪又取来些许谷物,皆不用烹煮便可直接食用。南木连声称谢,所幸自己的钱财没有丢失,在问明方位后,便放下一张银票,带着衣物匆匆而去。</p>
老妪自他走后,发现院中压在石下的银票,竟是一张湿漉漉的千两大票!心中感恩戴德,暗自祈祷南木好人一生平安......</p>
一来一回两个时辰,南木累的额头见汗,见长观暮雪坐在原处后,心中大石放下,把一件妇女穿的麻布衣裤递给了她。</p>
长观暮雪眉头轻蹙,但她极是好净,接过衣物便要立刻换上,却发现南木傻呵呵的杵在一旁,立时冰冷道“还不起开,凭的不要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