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一瞬间,叶尼塞部的族长就踉跄向后退了一步,人还没有稳住身影,一道腿影已经极速在眼前放大,瞬间而来的腿影直接扫在叶尼塞部族长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在失去重心以后,蜷缩起来,向后凌空飞去。
扶苏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欺近,在对方刚刚落地之时,已经抓住对方一条手臂,手猛然一扭一翻,一阵恐怖的骨骼碎裂声,伴随叶尼塞部族长的凄厉惨叫。
惨叫还没结束,扶苏已经握着他被扭断的手掌,直接扯向他的后背,整个手臂都发出恐怖的骨骼摩擦声,叶尼塞部的族长瞬间冷汗都从额头冒出。仅仅几个照面,他已经被这个年轻男子废去了一条胳膊。
而就在此时,扶苏的空出的拳头直接砸在这位族长的腰腹软肋处,迟钝的撞击声,仅仅两三次的重击,差点让这个族长背过气去,腰腹间巨大的痛感让他已经失去最后的抵抗意志。
他整个人倒向地面,若不是扶苏还扭着那条断裂的手臂,他此时已经倒在地上。
“血债毕竟以血偿还,你们匈奴人犯下的恶我会十倍百倍的加诸在你们的身上。”
扶苏说的时候用的匈奴语,他的匈奴话说的极为生涩,所以说的时候是一字一顿的说,就这句话,还是从自己身边精通匈奴语的骑兵那里临时学来的。说完以后,望着那个叶尼塞部族长灰败的眼神,他从腰间抽出了佩刀,佩刀缓缓放在叶尼塞部族长的脖子上,然后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划开叶尼塞部族长的脖子。气管喉管断裂,颈部动脉断裂,甚至锐利的刀锋已经摩擦到胫骨,发出让人牙酸的刀锋与骨骼摩擦声。
叶尼塞部族长的脖颈间鲜血喷射而出,整个人迅速萎顿到地上。扶苏放开了扭着的手臂,将带着血的佩刀刀锋在那族长的身上擦干,还入刀鞘。
只是这短短的时间,那边的骑兵对战已经落下帷幕,五百的陌刀骑已经轻松干脆的将是自己两倍的游牧骑兵杀的片甲不留。
“杀!从今天开始,叶尼塞部再不存在!”
随着扶苏的命令,身后的骑兵控制着战马奔腾起来,无数的刀枪,满腔的旧恨,今天,他们就要屠了这个匈奴部落,将其彻底抹杀。
这个阴山谷地中的部落,手上有太多秦人的鲜血,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心早已被仇恨化为坚石,对待敌人,唯有如同着隆冬的寒冷一般,席卷而过。
山谷盆地中充斥着哭嚎和惨叫,面对军队,普通人是那么的无力。这样的场景无论是扶苏还是蒙恬以前都见过太多,只是那时候发生在大秦北疆的城镇村落,而今天,则发生在匈奴的部落。
放眼望去,秦军如同潮水般淌过这片山谷盆地,惨叫声越来越少,哭喊声越来越弱,仅仅不到半个时辰,这个曾经有六千人规模的匈奴部落,已经再没有任何声息,当兵士将战场打扫了一遍,将那些还没有死绝的人补上一刀后,这片盆地再没有哭嚎和惨叫。
兵士们已经开始搜索起整片盆地,寻找各种能够使用的物资,武器,金属,贵重物品,还有最为重要的牧畜和粮食。
此时蒙恬已经来到扶苏身边,望着这位大秦的长公子,他忽然觉察出,这位长公子此时脸色并不好,心中似乎有沉重的心事。久久,他听到扶苏一声叹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