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冒顿手中拿着沙河轲的人头,单手将人头高高举起,沙河轲脖颈流出来的血滴落在他脸上,让冒顿的脸显得阴沉可怕。
“杀!”
随着冒顿的声音,匈奴骑兵的前方,无数的弓箭射出,一片片的利箭组成了一片狂暴的箭雨,箭雨迅速将那队匈奴骑兵淹没,那队匈奴骑兵根本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反抗,连人带马滚落在黄沙之中。
人血马血混着黄沙肆意流淌,沙漠被鲜血侵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
只是短短的几息时间,百余骑的匈奴人已经全部躺在依然炙热的沙漠之中。
当所有结束,冒顿重新跨上自己的战马,战马踏着黄沙,向前不断的迈步,他的身后,成片的骑兵队伍紧紧跟着,像是一股暗潮在那里涌动。
“你是谁?”
冒顿的马鞭遥指着扶苏。
“公子,不能说,你快离开这里,我和兄弟们替你挡一会,以公子的马力逃离这里不难。”
“蒙武,我不能退!更不能逃!”
扶苏控制着战马,战马的马蹄向前迈了几步,让他站在了整支队伍的最前方。
“公子!”
“你何曾见过退缩的大秦皇族!”
扶苏望着那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匈奴骑兵队伍,这是个与大秦世代交恶的外族,自秦人离开祖地,帮周王室迁都洛阳得到渭水河周围的封地以后,世世代代,就一直和这个北部强邻作战,几代秦君都是死在战场。
秦没有惧怕过,更没有退缩过,历代的秦君即使血染战甲,也不会出让自己一分土地。秦不能退,秦也不敢退。
此时身为大秦的长公子,身体中流着先祖的血脉,即使血染沙场,扶苏也不会退。
“你又是谁?”扶苏的马鞭同样遥指着那个匈奴青年。
“好胆识,我的人马顷刻间就能将你的人全部杀掉,你还敢这样问我。好!好!好!”
“我是冒顿,草原头曼单于的大儿子。”
“我是扶苏!大秦始皇陛下的长公子。”
“扶苏,好!你应该可以从你们那个皇帝手中换回不少东西,你们秦国的云中郡和九原郡本来就是从我们手里抢去的,正好用你换回来。”
“可是你抓不住活着的扶苏,最多只会得到我的尸体,我的尸体可不值两个郡。”
“所有部属,不准用弓箭,我要活的。”
随着冒顿的命令,所有的匈奴骑兵将弓箭全部收了起来,对于冒顿,扶苏可是非常值钱的,一定要活捉,正如扶苏说的,死了的扶苏不值钱,还会招来秦国的报复。
匈奴的军阵里迅速分出一队骑兵,五百人的匈奴骑兵策动战马,如同海啸一般狂奔而来,战马踏过沙地,扬起沸腾的沙尘。
“杀!”
一百余骑的秦骑兵队伍也策动马蹄,即使死,也是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