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往后憾王与我还是连面都不要见的好。毕竟,瓜田李下,人云亦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咬咬牙,这般拒绝着。
“好,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开心些。如果往后有什么事,可以派人通传一声。”他低声说着,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那个人偶递给她。
她定定的看着那个人偶迟迟没有伸手,他勉强笑笑:“别担心。这个人偶本就是给你雕的,我拿着也不太方便,还是留给你吧。”
她这才接过来,双手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心疼:“你好好照顾自己。若是你哪天遇到麻烦了,尽管派人来找我。”
见她仍低头不语,他眼底闪过黯然,起身离开了。
昏黄的烛光下,她将人偶紧紧的抱在怀中,空洞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突然门开了,玉画披着衣裳进来了。
“怎么了?”
“方才我听到二皇子跟你说的话了。”玉画钻进被子,同她坐在一起,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见她没有说话,又问道:“小姐,为什么不跟着二皇子走了算了?就像当初计划好的那样?反正老爷和夫人都已经逃了,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嘛。”
郑孟娆摇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说完看着玉画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有的树长得好好的,却会有干枯的枝桠掉下来?”
玉画睁着水灵的眼睛看着她摇摇头:“玉画不知道,这些女夫子没教过。”
“那是因为,这些枝桠要么就生病了,要么就是夺取了大树的养分。这时候,大树就会断了枝桠的养分,让他干枯,最终落到地上,彻底死去。”说完,她问玉画:“听懂了吗?”
玉画有些懵懂:“你的意思是皇上就是那棵大树,那二皇子不就是。。。”
她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事事为我着想,我又怎能这么自私?
“刘太医还是避而不见吗?”她转而问道。
“没有。太医院的太医都说皇上派他去给哪个侯爷诊脉去了,后曰才能回来。”玉画有些好奇:“小姐,找刘太医是想开些安胎药吗?叫别的太医开也是一样的。”
她摇摇头:“不对,方才我想了想,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应该是没有身孕的。只是不知道,秉年哥哥为什么会骗我,所以我想叫他来问个清楚。前几曰我看他似有难言之隐,便没有追问。”
“小姐,这个不难啊。文妃娘娘会诊脉,小姐明曰叫她替小姐看看便是了。”玉画提醒着她,她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天也不早了,上来一起睡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