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省长说的对,你们谁都不要挤了!”
张学虎这时候扮演起来维持秩序的角色,冲着身边众人喊叫的同时大声说道:
“我刚才已经给苏省长说了很多话,说了咱们的委屈,你们当中有我们村的人,你们就都不要说了,其余村的人都说吧!”
然后吐糟大会就开始。
“苏省长,我们真的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过来一个能够给我们做主的人来。
我给你说,这个四海公司真的不是东西,他们仗着在县里面有关系,强行从我们樱落镇的村民手中用最低价格收走我们那么多山货!
我家是卖板栗的,他们用最低标准的钱,收走我们家最高标准的板栗,还说我们是占便宜了,您听听这不是骂人的话吗?”
“还有我们村是卖大枣的,我们村的大枣每一个都是甘甜的,可就是这样的枣,硬是卖不出个价钱来。
就四海公司给的价钱,还不够我们的成本钱那。”
“我也有话要说,我们村想要和外面来的商人联系下,想着让他们帮助我们打开下市场,这是好事吧?
可四海公司是怎么做的?
不但是将那些商人打走,还在我们村里开着汽车来回的用大喇叭喊着,威胁着,这日子都没法儿过了!”
……
一张张朴实无华的脸庞上,涌现出来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愤怒,他们都在用最诚恳的态度,用最简单的语言形容着四海公司的恶劣,强烈谴责着。
以前是没有机会,也没谁敢这样做。
现在机会就在身边,他们就不会再有所迟疑,要将心中的委屈哗啦着全都说出来,要趁着苏沐在樱落镇,将四海公司这颗毒瘤连根拔掉。
“你们有谁能给我说说这个四海公司的情况?
比如说他们的老板是谁?
又是谁是他们的后台?”
苏沐脸色严肃的问道。
“我来说!”
站的最近的是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苍老的脸上有着一道疤痕,因为情绪激动,疤痕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可即便这样苏沐都没有任何胆怯厌恶的意思,而是很照顾的劝说着别人不要硬挤,要给这位先生说话的空间。
“你来说吧!”
苏沐说道。
“都别挤了,我来说!”
这里的人有很多都知道这位刀疤男人是谁,因此看到他站出来后,就都没有谁再拥挤不说,也都果断的闭上嘴。
只要是这位说出来的,我们都会支持,因为要说谁对四海公司最愤怒的话,他肯定是排在位的,谁让他家就是因为四海公司而家破人亡的。
“苏省长,我叫鲁深,就是咱们樱落镇上的人,我来给您说说这个四海公司到底有多可恶,您听过之后就会知道四海公司只能比您想的要更加凶狠毒辣。
我敢向您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要是有任何造谣生事,天打五雷轰!”
鲁深神情严肃,眼底有着一种浓烈的伤悲在流转,心中像是被无数刀剑在戳着似的,一种急需要泄出来的悲愤在滚动。
他眼珠也开始变红。
“你慢点说,我认真听,大家都安静下来!”
苏沐抬起手臂往下压压后说道。
“好!”
得到苏沐的鼓励后,鲁深的话语就变得更加自信,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愈震撼,即便苏沐心里有所猜测,都没有想到说出来的会是这样震撼。
要是说鲁深说的都是真的,都是有据可查的,这个所谓的四海公司就是该千刀万剐的!
“四海公司做的是无本买卖,当初能起家靠的就是威逼利诱。
说起这个公司,就要说起来奚霸山,四海公司就是他开的,他就是四海公司的老板。”
“在我们蒲步县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叫做城西王爷奚。
这话怎么理解?
就是说奚霸山是我们蒲步县的王爷!
苏省长您听听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想要做王爷!
可没办法,谁让奚霸山人家就是名副其实的王爷!”
“这个奚王爷做事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无可不做。
当初靠带着一群人强行收取山货起家后,后来不知道怎么运作的,就创建了四海公司。
然后他就更加无所顾忌的做事,整个县城的所有山货生意都归属他垄断着经营,我们山里面生产出来的东西,都得卖给他。”
“市场价格这种事情在奚霸山这里根本就是没用的,他说你的东西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你最好别辩解,敢辩解下场更惨,会被殴打的!”
苏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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