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发热!”程梵气急败坏的回到宋译身边,急急的道:“发热不及时治,最是要命。你本来就受了伤,又被浇了一身冷水,若不在治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父亲来,我该怎么跟他交代?回京后,太子问起,我们又该怎么说?”</p>
“不必担心!”</p>
嘴唇干枯的宋译喘气道:“我小的时候,遇到一位前辈高人,他告诉我,人发热的时候,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缓解症状。我没试过,但我知道该怎么做。。。。。。。”</p>
说到这里,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继续道:“袁长,现在就你还有一些力气,听我说。。。。。”</p>
袁长忙趴在他嘴边认真的听他吩咐:“待会儿你用东西,把风池穴,曲池穴,合骨穴,腹溜穴几处挂出暗红sè的血痕,注意不要刮破皮。坚持刮,兴许能减轻症状。”</p>
“这管用吗?”袁长和程梵都有些不确定。</p>
宋译苦笑了下,叹气道:“试试吧,我不解的别的,只记得这几个穴位,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p>
“那我用什么东西来刮?”</p>
宋译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使了半天劲儿,只憋出两个字:“随便。”</p>
说完,重新陷入昏迷。</p>
袁长和程梵相视一眼,然后在牢内寻找合适的工具。程梵在牢房地上找到一块儿石头,磨平锋利的棱角后,递给袁长道:“你试试这个。”</p>
袁长接过去看了几眼,很想把这个不伦不类的东西丢到地上。但事关宋译安危,也只得和程梵合力把宋译翻过身,先从后颈风池穴刮起,因为手劲儿太大,刚上去就把后颈风池穴处刮破皮,抹了一把汗后,重新提起十二分的jīng神刮起来,虽然很不合格,但聊胜于无。</p>
几个穴位都刮出血痕后,依旧没见宋译有什么动静。二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只得机械的用手在那几个被刮出淤血的地位不断揉搓,希望能使难看吓人的淤血散去。</p>
牢中不分rì夜,不知过了多久,宋译这才再次睁开眼。</p>
袁长苦着脸对虚弱不堪的他道:“我们试过了,可不管用。你脑袋还和最初一样烫,宋译,你不要死在这里,我总觉得,你这样的人,不该这么死。”</p>
宋译看了看自己手臂肘窝外附近被袁长刮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曲池穴,苦笑不已。但又不想袁长因此自责,便强笑道:“已经很不错了,你看,虽然烧没退,但却也没有比之前还烫。已经起效果了,袁长,你不必自责。”</p>
说到这里,看着兀自不信的袁长和程梵,喘了一会儿又道:“不只是我,我觉得,我们这样的人,都不该是这种死法。我不信咱们熬不过这一关,天虽然降横祸,但是,我相信会云散天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老师来了,咱们出了这牢狱,把姓秦的抓起来,咱们亲自抽他三百鞭。”</p>
“不够。”程梵气哼哼的道:“还得找宣和城最丑的女人把他上个七八十回,恶心死他!”</p>
此言一出,牢内本来很压抑的气氛渐渐淡去,苦中作乐,也是生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