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柳翠翠,程子强施展苦肉计,刺了柳翠翠一刀,他拿捏的很有分寸,虽然伤口很深,但是没有伤及内脏.桌上的毒酒经过一翻搏斗早已经散落在地上,但是为了稳妥起见,程子强还是趁宪兵没有上楼之强,把那些东西都扔到马桶里了。
在提供证词的时候,程子强说自己正在和柳翠翠幽会,结果被刺客伏击,可偏偏柳翠翠对此不领情,尽管程子强一再维持,柳翠翠还是坚持说自己是和那些刺客一伙儿的,这恰好和程子强提供的证词相反。要命的是,那些刺客虽然也是些热血青年,可毕竟没受过训练,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刑讯,开始只凭一股子热血硬挺,结果没几个回合就熬不住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包括他们如何劝说柳翠翠协助刺杀程子强的事。
尽管招供被视为一种叛变的行为,但是凭心而论,在倭国宪兵队惨无人道的酷刑之下,能真正坚持什么都不说的人不是没有,那是绝少绝少的。很多情报员在训练的时候都有对抗审讯的训练,这其中包括如果忍受痛苦,如何对抗药物诱供,还有心理学对抗,万般无奈之际还有一套备用的假供词以供搪塞。即便是这样,训练有素的情报员在酷刑中也会或多或少地泄露一些情报,更何况是这些业余菜鸟呢?
田中角荣是个优秀的情报官,这种优秀对于他的对手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依照刺客的口供,宪兵队又逮捕了数名刺客的同伙。
尽管又破获了一起抵抗组织,但是田中却没有沾沾自喜,因为还有若干名抵抗组织成员很巧妙地逃走了,依照对比已经逮捕的抵抗组织成员素质来看,脱逃的人应该没有这方面的能力,除非他们都是天才。剩下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得到了华夏特工部门的帮助。像这种缺乏训练的组织再多上一百个田中也不在乎,可是华夏在倭国占领区的特工组织却是倭军的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特别空勤团的情报部成员以及一个代号“飞蛾”的华夏间谍组织,那才是大患哪。
田中角荣和柳翠翠也是熟识的,同时他也相信刺客的口供,即柳翠翠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但是程子强明显是在袒护她。而柳翠翠也许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告诫,除了说自己也是刺客的一员之外,其他有价值的话就一句没有了,问她是怎么和抵抗组织联系的,也是答非所问,一天一个说法,碍着程子强的面子,也不好对她用刑,但是田中的直接告诉他,柳翠翠只是条小鱼,程子强身上的疑点更多,虽然踏实这次袭击的受害者。
中岛对田中角荣的疑虑大不以为然,这其实也和中岛不喜欢田中这个人有点关系。在中岛看来,柳翠翠是不可能参与袭击程子强的。两人原本就是老相识或者老相好,她又是程子强从集中营里救出来的,又怎么会去刺杀程子强呢?他甚至还列出几条理由来反驳田中角荣提出的疑点。
第一,柳翠翠与程子强原本就关系暧昧,现在潘小楼怀孕,程子强与旧情人死灰复燃很正常,而且从现场来看,不过是喝喝酒而已,那更是正常不过。
第二,柳翠翠在特别警视厅当清洁工,虽然只是下等工人,但还是能接触道一切情报的,放着这么好的情报来源不利用,偏偏用来做一次性消耗,华夏的抵抗组织不会那么蠢。
第三,华夏女人重感情,柳翠翠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再无牵挂,程子强因为和他幽会受伤让她心里过不去,一时糊涂干点傻事说点傻话也在情理之中……第四……第五…………田中快气疯了,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摔桌子打板凳地发泄了一两个小时,才算消了一点气。
程子强自从住院后,艳秋就没来看过他,任凭谁劝也没有用,只是托人带话来说:“不把和那个狐狸精的事情解释清楚,这事儿就没完。”
有人劝道:“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你肚里孩子的爸爸,而且他现在还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