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曦低眸看着他在雨中变得愈发苍白的脸，长睫颤了颤。
她何尝不知道王源对她的好，如果可以，她一定会选择他。
可在不爱他的基础，答应他，那何尝不是在伤害他。
沈晨曦喉咙哽住，说话艰难，因为她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伤害王源，“源儿，你别这样好么？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就算我最后答应下来，对你没有感情的我，照样是在伤害你，这对你我都不公平，你能明白吗？”。
话落，她温热的泪水溢出眼眶。
“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王源有些声嘶力竭，完全没有了他平时的温柔，“我那么小心翼翼的爱着你，呵护你，你真的不明白？还是你的心一直都在易烊千玺身上，”。
沈晨曦的眸光滞了滞，听着这句话心口处狠狠地犯疼。
是那个；这些天一直照顾她的易烊千玺，是那个；在全世界的唾骂，把她从绝望深渊里拯救出来的易烊千玺。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那个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
她不知道。
“……”沈晨曦不知道说什么，站在那里，无声的掉泪。
王源微仰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水光，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曦曦，你对我真的很残忍，当初的那一枪还不及现在我的痛吧？”。
沈晨曦看着他，难过地咬唇，“对不起，源儿，”。
除了这句对不起，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沉默，是伤害，说话，更是伤害，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王源双眸黯淡地注视着她，好久，苦涩问，“爱我，很难么？”。
为了她，他变得不像自己。
为了她，他落得一生再也站不起来的下场。
难道是他为她做的还不够，不够她爱上他么？
听着他的话，沈晨曦更为愧疚的垂下眸，她知道，她欠的他很多。
她知道她对他太残忍，可除了这样她还能怎么办，谁又来教教她。
“看来你倒是很想知道答案，呵，那我来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