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法丹倒也足够换我万年椿。”</p>
姜原话落，金瞳老者便点点头，然后看向灵知：“徒儿，去后园摘一朵给这小友。”</p>
“遵命。”</p>
清俊道人领命离去，姜原一愣，这就成了？</p>
他本以为会费些功夫，甚至都做好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却不想如此顺利。</p>
姜原看了看手上圆滚滚、金灿灿，有着金线虎纹的赤丹，试探着问道：“前辈，不知这‘法丹’，是何说法？”</p>
金瞳老者抬抬眼皮，正要说话，那丹炉内的火势忽地一恍。</p>
另外四位老仙当即坐直身躯，或是挥动拂尘向丹炉送入一片片青气，或是手掐法咒，口中急喝，或是从身上取下个药囊抛向丹炉，投入药材。</p>
“尔等且出去等候灵知徒儿吧。”</p>
金瞳老者一挥手，便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姜原和马英推出炼丹房。</p>
门关上的一瞬间，姜原看到那老者目射金光，口发敕令，丹炉内火势应声而动，好似有火中精灵在听从老者操纵。</p>
炼丹房上缭绕的彩云、霞光，也因丹炉的异动，而荡起了涟漪。</p>
一丝丝的云霞飘飘而落，落到姜原二人身上，顿时有股无法形容的香气袭来。像是药香，又似乎带着火气，还有种草木清气。</p>
丹房震动了几息，便恢复了平静，但门却是没再打开。</p>
“那是金丹仙前辈。”马英凑过来，小声道。</p>
姜原收回仰望丹房云霞的目光，举起手上虎丹，低声问道：“玉渊兄，可听说过法丹？”</p>
姜原之所以拿出虎丹，其一当然是为了换万年椿，其二，则是想借以打探下方鼎的来历。</p>
可惜，看那丹炉异动，怕是五老仙炼丹到了紧要关头，短时间内没空指点他了。</p>
马英瞅瞅虎丹，想了下，还是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还是等会问灵知师兄吧。”</p>
刚说到，那灵知便单手托着个玉盒走来，见二人站在炼丹房外，顿时一笑：“两位莫要介意，我们师兄弟，也常被师傅突然赶出丹房。”</p>
姜原指了下炼丹房，好奇问道：“这一炉丹还要炼许久吗？”</p>
灵知笑道：“已经炼了三年，还得再三年。”</p>
姜原咂舌，彻底放弃向五老仙请教的想法，转为求教面前的灵知：“道友，这法丹之说，到底何意？”</p>
灵知奇道：“这不是道友的丹吗，道友不知？”</p>
姜原道：“我是无意间得来的，并非自己炼制。”</p>
灵知看看姜原，笑了笑后，也没深究，便指点道：</p>
“道友该知法器吧？这法丹，说是丹，其实与法器才是一路，法器是以咒驱使法术，而法丹是服之即用。”</p>
“原来如此。”姜原恍然。</p>
灵知随即又道：“不过，这法丹的炼制手法，倒是有些说道。”</p>
“是何说道？”马英听得津津有味，顺口发问。</p>
灵知冲姜原展示了下手上玉盒，笑道：“道友不先看看万年椿？”</p>
“不急，且先说说法丹。”姜原摆手。</p>
“那不如两位随我去前院，咱们且坐着边喝茶边说，顺便尝尝我家的黄芽香茶。”</p>
灵知领着两人到了客厅，有道童端茶奉上。</p>
姜原接过飘着嫩黄芽叶的茶杯，清香扑鼻，恍如身处晨曦幽谷，花草虫蚁正从深夜醒来，朝气蓬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