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影站在一块突兀的巨石上,寸步不让。
“你们心中带着杀意,”他说。
他的声音坚硬如铁,口音怪异。
“我代表巨峰。你们不能继续前进。”
雇佣兵中传来一阵戏谑嘲笑。
“滚远点,疯子,”其中一名雇佣兵喊道,“小心我们把你脑袋插到棍子上当路标。”
“你离开家很远啊,朋友,”旅团队长开口说话,“我们只是想上山。这里不需要流血。”
独行武士纹丝未动。
“我们只是朝圣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队长接着说。“再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们的船已经离岸了,看到了吗?”说着,他向自己的身后指去。
旅团身后,不到一里处,海面像龙鳞一般在夕阳下闪烁着。三艘帆船依稀可见,风帆满鼓,正在掉头向北,向远方的家返航。
“我们并无恶意,我向你保证,”队长继续说,“我们只是要寻求智慧。”
“你信口开河,心如蛇蝎,”独行武士说。“你要的是先知的血。回头,否则受死。”
骑在马上的黑衣人眉头更加深陷,他转向一边,轻蔑地耸了耸肩。
“那就来吧,”他说。“杀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十字弓举到肩前,密集的箭矢呼啸而至。然而独行武士并没有倒下,箭矢击中了他厚重的圆盾,乒乒乓乓地被弹开了。然后他开始向前迈进。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着急。向前的每一步都带着坚毅的决心,阳光依然勾勒着他的剪影,他慢慢放低长枪,矛头直指他的敌人。十字弓又一轮急速齐射。箭矢又一次被他的盾牌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