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她低眉顺眼的道。
圆圆的小脸很苍白，额头上冒出许多细汗。
她咬住唇，像是强忍着什么。
看着她这幅样子，顾墨那句“还算有自知之明”卡在唇间说不出口。
手里握着还带有她体温的镯子。
没多说什么，顾墨走到衣柜前，将家居服换下，便离开了卧室。
唐小诺面色苍白的去拿放在枕边的手机。
额头上不断冒出汗，她找到王妈的手机号播了过去，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她却做的这么困难。
知道夜里打扰王妈的休息不好，可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医院了。
电话播过去却一直是系统的提示音。
楼下，黑色迈巴赫上。
顾墨坐在车里，车里没开灯，很暗。
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通王妈的电话。
王妈睡意朦胧的接听电话，看着来电的备注更是奇怪。
这先生不是在家里，怎么还给她打起了电话？
“上去照顾下太太。”顾墨看向二楼亮着的那扇窗户，指腹磨了磨手中的翡翠镯子。
“好的。”王妈应道，想着楼上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把王妈的电话挂断，顾墨又拨通私人医生的电话。
“三分钟，沽源八号。”
“是是是。”电话里的人连连应上。
听到她的回答，顾墨才将电话挂断。
打开车内的灯，他看着手里拿的镯子。
唐小诺苍白的脸从他眼前闪过，顾墨的心里竟然会有一丝阵痛。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母亲在世时戴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