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羽眼中带屈辱的怨恨跑着,他知道现在自己逃跑不合时宜,尤其是自己一人跑了更加不合适,但她知道各种不会允许他带着部队跑的。
为了保证自己活着,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外面的族人,这里的敌人诡计太可怕了,哪怕骄傲如他,也做了一次天边,想起离开时,各种不屑的目光,属下不敢置信的眼神,树羽的一阵刺痛。
一次也许是偶然,但第二次就绝对是有人刻意算计的结果了,那么就肯定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树羽不知道的是,埋头狂奔的他,引起了他内心深处嫉妒惧怕之人的关注。
“吕将军,此人于我有大用,此战大局一定,你们就地休整一番,静待敌人下一波进攻。”诸葛亮虚无空灵的声音传来,救了树羽一命。
“军师有令,就地休整。”吕布看着远去的树羽,眼里一股难言的情绪酝酿着。
想到自己上一辈子对于自己的实力过于迷信,才会招来最后的大祸。这一战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计谋的可怕了,不费一兵一卒就坑杀了敌军十万大军,这是哪怕他全盛时期也要废一番功夫才能办到的,而且看这架势,诸葛亮还有遗计未出。
“奉先,可是感到恐惧,悔不当初重武轻文了?”作为吕布的老战友,高顺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
重生后高顺和吕布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君臣了,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同僚了,就如那年黄昏下,对着夕阳比谁尿的远那般,眼前这威震天下的将军,终于和那个事事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英雄再次重叠了。
这种感觉高顺已经很久没有了,他也等了很久很久。
“这感觉真的很好!”
“从德……”对于高顺,吕布也是非常自责的,这个忠义,坦荡的好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处处防备,忌惮的兄弟,到最后居然还是愿意为自己而死。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忌惮陷阵营的恐怖,束缚了高顺的手脚,而是放手让他施为。
陷阵营不再是只有区区的八百人,而是八万,不哪怕只有八千,在配合自己的绝对武力牵头,高顺居中调度,那将是一种怎样的酸爽体验,历史也将为自己改写。
“奉先,往事以为昨日黄花,再提无益,死过一次的你还不明白吗?你我之能为将,必然能名流千古,为君吗……”高顺看了看吕布,不在说下去了。
话外的意思他们都明白,再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从德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吕布堂堂七尺男儿,却背负着三姓家奴的骂名,让我并州的儿郎白白枉死,这口气叫我如何咽下去。”
吕布想到了洛阳城外,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拿着他的人头,去为换天下的一个希望的老人,双拳紧握,任由指甲划破自己的手心,鲜红沿着指缝流出。
也不知是怨那老人的大义,还是怨恨自己居然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奉先,好男儿肩挑家国天下,万死无悔,既然背负了,就不要再多想了。当年之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是丁刺史为了汉室天下,自请于你,天下明眼人也看得出来。”
“你看诸葛军师看你的眼神,可有半点不屑嘲讽,反倒是钦佩有加,以他的地位若不知你为人,又岂会如此待你。他是我们那时代的后辈,都能知道你的委屈,与我们同一时期的定也不在少数,只是各位其主,畏惧你的武力,故意抹黑你而已。”
“我并州儿郎的血性当担,绝对能折服天下英雄。历史由胜利者书写的,我们败了,这千古骂名就注定由我们来背。”高顺安慰着吕布。
作为一路陪他到死的战友,吕布身上的事他都知道,吕布是什么样的人,他也很清楚,所有他才愿意为他战死。
“如果我当初不是因为我,忌惮,怨恨,这等阴诡手段,肯多听陈宫之言,也不至于害得兄弟们死伤殆尽,需要文远,折腰变节去卖身,才可保全他们性命。”吕布这流血不流泪的壮汉,此刻却哭的泪流满面。
“奉先……你看我手下的八百儿郎不是已经回来了,只要我们尽心辅佐主公,我们并州的十万兄弟,终有再聚之时。”高顺拍着吕布的肩膀,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是啊!还有主公,还有军师,以他二人之能,只要过了这关,就如困龙升天,天下可期以。”吕布眼里燃起了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