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的神色出奇的平静,甚至有一点木然,像是被抽去了丝线的木偶,一点生机也没有了,那是一种万念俱灰后形成的死水一样的平静。
毕竟对于她来说,那位爱她宠她的丈夫死了,她自己也身陷囹圄,甚至会命不久矣。
但她没有什么可后悔的,白少雄的死跟乔希那个贱人脱离不了干系,她也算是为白少雄报了仇了。
但乔希命大,白太太也就只有忍了。贱人都命大,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白芮芮看着面目全非的母亲,先哭出声来:“妈妈,妈妈,对不起,我没有用,不能救你出去……”
白太太笑了笑:“傻孩子,你哭什么?我在这里挺好的……”
说到这,白太太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在这里生活得并不好,除了她的律师给她带过一次生活用品,再也没人来看过她。
看守所的饭食粗糙,她吃了就觉得胃里难受。也不敢多吃,因为牢房太狭窄,吃多了不运动,胃也会难受。这里可不像白家的大别墅,吃饱了还可以去花园里溜溜弯,或者去健身房里出出汗。
她吃得少,同屋的狱友就会借题发挥欺负她,说她装腔作势。她按了按自己被踢打得有些难受的腿,仍旧对女儿扬起笑脸来:“我听说,你交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什么时候把他带来,给妈妈看看?”
白芮芮鼻子一酸,哽咽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