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芮芮坐在田平的办公室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哀恸和绝望,像一只濒死的小兽。她的手紧紧抓着田平的衣襟,喃喃地问:“我妈妈怎么办?我妈妈是不是要死了?”
田平咬了咬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白太太这个案子,预计年后就要交到检察院了。那个包裹的确是她寄给乔希的,有毒的氯气也是她为了毒死乔希而在一个化工厂里买的,证据确凿,想要翻案特别难,就算是顾盛宣肯撤诉,预计也是要判无期的。
到那时候,白芮芮就真的成了一个孤儿了。
田平去拉扯自己的衣襟,白芮芮仍然固执地不肯松手。田平无奈,只好温柔说道:“芮芮,你把手放开,我去求求他,看看能不能让他车速,争取给你妈妈争取宽大处理。”
“真的吗?你愿意为我去求他?”
白芮芮睁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惊喜和希冀。白太太这件事,就连白芮芮的爷爷奶奶都不愿意管了。第一,她用毒气杀人,害得乔希流产,实在是既恶毒又下流。
而且,她这样害乔希,一不小心就将白少雄二十年前的一段风流韵事揭露出来,让普罗大众都是到白少雄年轻时风流薄幸,惯好寻花问柳,让人们质疑白家的家教,让白家面上无光。
所有的亲戚,包括白太太娘家的亲戚也都躲得远远的,犯不着为了一个白太太,跟舆论顶着来,跟顾盛宣顶着来。
田平是唯一,且主动帮助白芮芮的人。
她把他看成是自己的救世主:“我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我会努力的。”
说完,田平起身朝顾盛宣的办公室里走去。
顾盛宣正坐在会客用的意式沙发上坐着吸烟,身板笔挺,像是一尊雕像。或许是心情不好,也懒得找烟灰缸,几个烟蒂就那么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