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天有些阴,天气预报说不久之后可能会有雨夹雪,这个秋天算是过去了。苏绵绵啪的关了电视,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色,心情差到极点。今天她又给侄女可欣上学的幼儿园打电话,老师说苏可欣前两天请了病假,不过并没像谭珍说的从楼梯上摔下来。
苏绵绵心里又有一层疑虑:那天谭珍为什么骗她?她怎么到了苏家就低血糖昏倒了呢?依照谭珍的行事作风,她醒来应该第一个就见到谭珍在她眼前阿谀奉承才对,怎么现在一家三口都跑路了?难道是惹上了什么麻烦?顾承翊也怪怪的,好像是有事瞒着她。
苏绵绵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脑仁,真怀疑自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选择性失忆了。她看着外头的天,强对流天气,飞机不能起飞,她还要多等好几天才能去米兰,还真是个多事之秋。
顾承翊回来的时候,苏绵绵正百无聊赖地练习插花。她穿着白色丝质刺绣睡袍,盘着腿坐在飘窗的海绵软垫上,远远看去禅意十足。顾承翊扛着一台摄像机,从侧面推进一个镜头,给她雪白圆润的鼻头来了一个特写。
苏绵绵意识到光线不对劲,偏过头去,“呀”的一声,本能地伸手挡住脸:“你干嘛呢?偷拍!”
“新买了一台摄像机,出国度蜜月时候用”,顾承翊说着将摄像机放到茶几上,却并没有关镜头。脱掉伸手的外套,顾承翊也凑到她对面的垫子上坐下来。苏绵绵插花倒是挺有天赋的,红的玫瑰,粉的月季,白的百合,紫的鸢尾,被她搭配得十分精妙。
“你平时不是总说出国带摄像机的都是老土的观光客么,怎么今天也买摄像机了?”
“我跟他们不一样啊”,顾承翊随手拿起她用剩下得到一朵红玫瑰,往她的小下巴上轻轻一撩:“他们拍的是景色,我拍的是你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