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着身白衣白裙在云端飘,像仙女一样。可是这云端,怎么有种淡淡的薰衣草味,好像她床头摆放着的香薰的味道。
她的眉头微皱,努力地去呼吸那熟悉的味道,却觉得头疼不已,仿佛里面有把勺子在不停地搅着。浑身也是酸酸麻麻的,像是才跑完一场马拉松,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
忽然被人捏开嘴巴,一种又酸又苦的液体被喂进嘴里。口腔里全是那种难闻的味道,熏得苏绵绵想吐,本能地偏过头去。迷蒙中,却听到一个极其温柔的男声:“绵绵乖,赶紧把药吃了。”
紧接着,一只手扶着她的头,一点点把药给她灌了进去。苏绵绵被呛住,咳嗽了两声。一只大手沉稳有力地给她抚着胸口,她觉得舒服了些,就是嘴巴里满是药味,难闻得很。
看着她紧闭着眼,一时半刻没有要醒的意思,顾承翊给她盖好了被子,又将床头的台灯调到最暗最适合睡眠的亮度,才走出卧室下楼去车库里提车。坐进他的车里,顾承翊掏出手机给陆一帆打电话:“帆子,那个人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td,他哪儿是什么金融街高管,丫的就是个大骗子,专门骗这些年轻的少妇少女……”
他还没说完,顾承翊就挂了电话,开车往郊区一片废弃工地里来。远远地就看见那里停着几辆车,车灯大亮着,陆一帆一身朋克风的铆钉皮衣,站在车旁边吼吼哈哈地玩儿着双节棍,白少雄搂着新交的小女友在说话,时而哈哈大笑。
不远处,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彩钢房里亮着灯,两个壮汉在门口看守。顾承翊停好车,也没跟众人打招呼,抄起一根橡胶警棍就往彩钢房里去。
白少雄跟陆一帆都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从来都没见过他的脸上有这种凶煞的表情,两眼赤红,像要杀人一样。白少雄反应快,急忙跟上去拦住他:“老二,我知道你生气,人你随便打,可好歹给他留口气,要不然事情闹大了,一帆他家老爷子非得跟他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