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阮氏惊讶地看住梅林,“陛下因为姑娘,可是受了不少言语。”
见梅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只好补充道,“自从姑娘进宫,不过半个月,关于姑娘的风言风语可不少,什么来历不明,医术古怪,歪门邪道,都是陛下给压下去的。”
陛下是一国之主,还怕人对他说三道四?这下轮到梅林不懂了。
阮氏见梅林完全不懂政事,不便细说,只好叮嘱几句,“总之万事不要太张扬了。”
宫中无聊,梅林只好多多睡觉,这日下午又是一大觉醒来,却听见景琂和太后对话。
“听说近日常州、无锡等地遭遇十年不遇大雨,水情如何。”太后递给景琂一杯清茶。
“大雨只是正常自然现象,却有人拿梅林做文章。容颜不改就是异类,御医不会治的病治好了,反倒说是歪门邪道,连大雨也说是因为有异人,不知道这些流言从何而来。
“我少时跟师傅学医,也听说过不少容颜不老的奇人异事,只是百姓见识浅,难免会相信这些言语。沈追那些大臣怎么说?”
“沈追毕竟是有学识的人,不信这些流言,但有些古板的大臣,像岳父大人,偏偏纠了一群老顽固,要来挑这个理,说自从九安山带了梅林回来,断断续续雨就没有停过,说什么此乃不祥之象。”
“陛下为君十年,君臣一心,从未落下什么口舌,还是小心些好。”
景琂待要反驳,抬头却看见梅林怔怔站在门外,一脸懵懂。故作轻松道,“别放在心上,那些人胡言乱语的,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
梅林这才意识到阮氏所指为何,虽然心里忿然不平,但也不忍心让景琂再添烦恼,只嘟了下嘴,便展开笑颜,上前几步,也在茶几前坐下,“我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陛下会为我撑腰的吧。”
景琂见梅林仍然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一下梅林的头,安慰道,“当然,就像我十年前说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梅林看着景琂略显疲惫的面容,想着当年那个倔强而又坚毅,百折而不挠的靖王,却不得不学会妥协,脸上笑着,心中却已经下定主意。
只有太后,反倒越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