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两府的主子奴才们,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假如我们一家被赶出相府之后,爹娘还得拿出积蓄来。
四处奔波,千挑万选,去购置一套,让一家人得以容身的房产来。
爹娘早就告诉过自己和哥哥,他们一生的积蓄,都是为了两个儿女,将来娶媳妇嫁女儿用的。
假如购置了房产,那本姑娘的嫁妆,岂不是全泡汤了?
话说回来,自己的娘亲,又不是个银子堆成山的主。
便是能够盘下一个宅子来,那也只能去皇都的贫民区。
那以后,自己岂不成了,一个真真的下里巴人了?
哪里能像如今,每天都可以自豪无比的出入相府,在贵族区域内生活啊?
假如小姐一生气,将哥哥自瓷窑一解雇,再将爹爹的差事,交给其他人来做。
那我们一家人,今后靠什么来生存嘛!
虽然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想当面认错,让钱熙主仆们看了笑话去。
苏真便马上想出,转移话题这一招来。
面对季柱的指责,她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堆起一脸的笑,用充分理解又好意相劝口吻说道:
“季柱哥,真儿对你的心,是看得既清楚又明白。
一直以来,便知道你的心里,只爱慕着小姐一人。
但是,你可要清醒过来呀!
且不说小姐,她如今已经定下了亲事。
便是没有定亲,你们也永远没有可能性。
小姐是那般的高高在上,她是太阳,是月亮,你做一颗环绕在她身边的星子都不够格。
最多也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断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哟。
真儿说的话,是直接了点,但事实如此啊!
季柱哥,你醒一醒吧!
也只有从小陪着你,一起长大的真儿,才是你的良配,因为我们才是门当户对的嘛。”
钱熙听完这番话,心中恼怒之极,她马上蹦出来替季柱打抱不平:
“苏真,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季柱哥怎么就配不上薛博士了?
他如今可是我们苍云国的商业奇才!
他虽然不是出生于名门,但他的父亲杨伯,也是个读书之人。
杨伯是为了报答老侯爷一家的恩情,才甘愿为奴,为相府所用的。
放眼这皇都城内,有许多的达官贵人,不都是出身于寒门的吗?
我,工部钱侍郎府上的嫡女,便从来都没有嫌弃过季柱哥的出生。”
虽然钱熙是一味在讨好杨季柱,但季柱并不打算领她的情。
他没有接钱熙的腔,而是接过苏真的话:
“小姐在季柱的心中,是圣洁的女神!季柱从来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心。
季柱只惟小姐马首是瞻,只求做她身边的一枚卒子,此生便已然足矣!
季柱今日当着众人,告知苏真和钱熙小姐,你们一个粗鄙无德,另一个门槛太高,皆不是季柱的良配。
季柱诚恳地请求你们,不要再来纠缠滋扰,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