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云表哥,是耳顺之年,还是古稀之年?唉呀,可惜可惜呀,本小女娃子实在是不起来了!究竟是耳顺还是古稀呢?”
吟儿为了配合回忆这个词,故意瞪着眼珠子,冲着云世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算了,不想了!想的头上的筋都扯得痛!
哎!话说我的云表哥,你好没道理!你一个糟老头儿,跑来招惹我这个少女娃子做甚?
你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难道不懂得爱护幼童的道理么?
哦,对了,吟儿忽然查觉到,你是在假装大人样哩!
容吟儿回忆,回忆!咱家云表哥,于何时,又于何地行的冠礼呢?
哎呀,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按说小孩子的记性应当是很好的呀!
为何我现在啥都想不起来了?云表哥,你给个提示呗。”
云世子没好气地瞪着眼睛,拿着折扇,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女孩儿的小脑瓜子:
“你就给本世子贫吧!少给我在这里装……!”
吟儿不理会自家表哥,继续她没说完的话:“表哥,你啥眼神嘛!吟儿这种记性,是小女娃子应当有记性么?
明明吟儿和你一样,是因为得了一种病,才导致我俩记忆力急剧下降的。
表哥,你想不想知道,咱俩得的是一种什么病?”
佳吟说完,还特别夸张地,自袖袋中抽出一条锦帕,捂着小嘴作抽泣状,表现出对云世子无比的同情:
“表哥啊,吟儿今天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同病相怜!表哥,你好可怜啊!”
一听表妹说自己得了一种病,不用猜,也不用想,便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病。
哦,不对,应当是:不是什么好话。
好在表妹承认她自己也有这种病,看在两个人同病相怜的份上。
云世子决定了,便是明明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也得配合她猜一猜。
毕竟自己同表妹,总算还有个相同之处嘛。
“你且说说,我俩犯了什么病?”
“老年痴呆症!”吟儿似笑非笑地回答道。说完,便大步朝楼内走去。
紧接着,女孩儿的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怒吼:“滚开,你才老年痴呆!”
一直跟在他俩身后的薛佳瑞,实在是没憋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三个人一同上了三楼,云世子陪着吟儿,来到她的书房里。
走进自己的办公场所,只见房间里收拾的干净异常。
一看便知道每天都有人进来打扫,不像几个月没有人进来,没有人气的样子。
“本小女娃子的书房,打扫的还很整洁嘛!”
佳吟坐在自己的案牍前,用手抹了抹红木面板,然后看了看手指头,果然干净,没有丝毫的浮灰。
云世子没好气地斜了一眼佳吟,接过她的话来:“钱庄为你的书房,专门配备了一名负责洒扫的小吏。
你纵使来也好,不来也罢,每天坚持早、中、晚洒扫三遍。自然是没有丝毫浮灰的。”
云世子说完后,站在大门口的佳瑞,便朝着外面挥了挥手。
一名很是精神的少年走了进来,看模样大约就是个十七、八岁的样子。
走进来后,对着三位大人先施礼请安,然后主动向薛佳吟介绍起自己来:
“薛大人,属下名叫刘庆松,家父乃工部的一名七品小吏。”
“刘庆松是吧?嗯,很好,你干得不错!这没你的事情了,有事再传你,且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