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记录的书记官,赶紧替安大人宣布退堂。
他说道:因为突发事情,斗殴一案择日再审,请大家有序地离开大堂。
安县令伸手推了推二闺女,大声喊道:“欣然,欣然,你没事吧?”
安二小姐虚弱地睁开眼,看了她的父亲一眼,小声应道:“父亲不必担心,女儿没事,死不了。”
“你,赶紧去后院,让二姨娘送些干净的衣裳过来,给二小姐换上。”安大人随手指了一名衙役。
那衙役点了点头,马上就出了大门,朝着旁边的安府跑去报信。
二姨娘听说女儿投河自尽,差点没晕过去,幸亏身边的丫鬟将她及时扶住。
那位丫鬟二话没说,就去了二小姐的闺房里,取了身衣裳,同二姨娘一起,朝着公堂狂奔而去。
二姨娘的院子,被安刘氏安排在府上的最后边,与厨房和牲口房为邻。
她们若是想走出院子,必然要经过安刘氏的院子。
此时,安大小姐正在母亲的院子里,向母亲诉苦,今天无端被人打了一耳光的事情。
安刘氏气的咬牙切齿地诅咒道:“那个打你的死丫头,她最好不要被我遇见了,不然,我一定还她十个大嘴巴子,我打得她满地找牙。”
说完,红着眼睛,抚摸着那五个手指头印,踮起脚尖,替女儿吹着起,要为她减轻痛感。
安大小姐取下母亲,为自己抚摸的那只手。开始向在母亲绘声绘色地向母亲描述,她是如何在大街上,收拾后院那个贱人的女儿的。
听得安刘氏眉飞色舞起来,随着女儿的描述,当听到女儿泼了那个小贱人一身茶水的时候,安刘氏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母女俩正在兴头上,忽然看到叶竹贱人,跟在一名衙役的身后,匆匆朝外面跑去。
安大小姐说道:“衙役怎么能够,随便出入咱家的后院呢?难道是父亲让他来的?母亲,我们也跟去看看,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安刘氏此刻正拿着那匹卡蓝迪,爱不释手的欣赏着。她认为女儿的话极其在理,看叶竹贱人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便急忙将卡蓝迪放在案几上,拉着女儿的手,飞快地跟在她们身后,来到了公堂之上。
安刘氏和安大小姐两人,朝直走到案桌前,一左一右、威风八面地,就站在了安县令的身后。
仿佛她俩不是什么女流之辈,而是县衙的一名吏官一样。
叶竹哭天抢地的一头冲进公堂内,棒起女儿的脸,仔细地左右看了看,确定她没有性命之忧后,才同丫鬟一起,将女儿扶进公堂后边的一个房间里,让丫鬟侍候着,将浑身湿透的衣服,给换了下来。
叶竹心痛地抱着女儿,哭哭涕涕地责备道:“然儿,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连性命都不要了。你若是不在了,为娘还有什么理由活着啊!”
安欣然任由母亲责备,她一个字也没有说。此刻,她的内心波涛翻涌,往事就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张张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