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波切平静地说,“没有”
听到这个绝望的回答,我差点晕过去
我实在忍不住了,趴在山洞边缘,抓着壁上的雪就往嘴里塞,可是越吃越饿,就这样挨到半夜,我已经奄奄一息,饿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我要吃人
当时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自己的闪念吓坏了
可是吃人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变得加焦躁不安,只要看一眼仁波切就会流口水
联络员虽然是普通人,但是经过严格的心理训练,意志力的坚韧程度几乎接近人类极限,纵然如此,我还是被吃人这个念头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我要吃人
仁波切,我要吃了你
幽光能量不仅改造了我的身体,而且改造了我的大脑,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我终于失去了理智,变成了杀戮机器
就在我扑向仁波切的时候,突然一阵密宗咒语响起,环绕在我耳边,仿佛如一股清凉注入我发狂的大脑
我竟然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那感觉就像阴阳原理一样,每当我暴起吃人的冲动时,那股密宗咒语就会响起,护持住我内心的清明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到天明
老子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可能是太饥饿了,到最后我反而感觉不到饥饿
就这样,我挨了三天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体重急剧下降,身体已经被掏空
第四天黎明时分,天空突然出现一声嘹亮之极的唳叫,我下意望向洞外,蒙蒙中似乎有一道影飞了过来,就听蓬的一声,一个东西**在洞里,然后影一闪而逝
这时候,仁波切突然站起来,走到洞口,捡起那个东西,然后递给我,“吃了它”
我仔细看了下,是一块干硬的草团,闻着有些臭臭的,我已经饿到极点了,也顾不上考虑这是什么东西,塞进嘴里就嚼起来
十分难吃,我艰难地咽了下去
说也奇怪,很快我就感觉腹中微热,抵住了饥饿
就这样,我每天黎明能吃到一个臭臭的草团,其他时间都是静坐,一旦吃人的念头冒出来,仁波切就会念密宗咒语护持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以至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
我开始学着打坐,学着静修,学者密宗咒语
当我能十分流畅地背诵密宗咒语时,仁波切便不再理会我,进入了深层入定
我每天还是能吃到一个臭臭的草团,当我有吃人的念头时,我会自己念密宗咒语压制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我吃人的念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有一天早上,仁波切从入定状态出来了,他对我说,“你可以走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覆盖在身上的铜精已经全部消失,我又变回了我
我问,“我还会复发吗?”
仁波切说,“你已经战胜了它,就算它再出现又如何?”
我又问,“每天黎明给我送草团的影是什么?”
仁波切说,“是我的一个朋友,高山秃鹫”
我最后问,“我吃的草团是什么东西?”
仁波切说,“是夜帝的粪便”
听到夜帝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震,心里暗道,原来那东西真的存在啊
真要走的时候,我竟然有点依依不舍
仁波切说,“我要送你两件东西,你随身携带,以后会用到”
仁波切从衣服里掏出一团红布包裹的事物
我打开一看,一卷唐卡和一把藏刀
唐卡正面密密麻麻写着难以理解的字符,背面用鲜艳的色彩绘制着一副古图
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那把藏刀,只有25厘米长,但是做工精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尤其是那可这血槽的锋刃,仿佛能够刺穿任何东西
我双膝跪地,双手托着礼物,恭敬地给仁波切拜了三拜
然后,我徒手攀着陡峭的悬崖,行走在风雪呼啸的寒冷群峰中,天空不时传来一声唳叫,我知道,那是高山秃鹫给我引路
ろ名词解释れ
夜帝:就是喜马拉雅山大雪怪
高山秃鹫:大型猛禽全长约120厘米,是飞得最高的鸟类之一,能飞越世界屋脊珠穆朗玛峰
夜帝:喜马拉雅山雪人,当地人叫夜帝
唐卡:唐卡类似于藏族地区的卷轴画,多画于布或纸上,然后用绸缎缝制装裱,上端横轴有细绳便于悬挂,下轴两端饰有精美轴头画面上覆有薄丝绢及双条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