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手机从手里脱落,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顾壹杋的大脑正在努力整理着这句话——小舒走了?
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抓起车钥匙便飞快地往外奔去,泪水从脸颊滑落。她在员工们诧异的眼光下拨开人群,冲去大门,跨进车里急驰而去。
小舒,等我……
顾壹杋到达医院,找到了他们。
中间有一张病床,上面蒙着白布——她当然知道下面藏着的是谁。
封舒的父母趴在病床边上,失声痛哭。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便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吧。
四人有在一侧扶着封舒的父母的,也有靠在墙上扶着额头的。但不管是谁,脸上都有明显的泪痕。
却唯独上了权志龙……
“小舒……”顾壹杋奔过去,蹲下,趴到病床上,碰到了封舒的手,她的手已经变得又冷又僵。
“怎么会,”顾壹杋抽噎着,“怎么会这样……”
“是小舒自己放弃治疗的,”太阳解释,“她说,化疗实在是太痛苦了,而且就算继续治疗,痊愈的希望也不大。所以,她觉得与其做化疗,既痛苦,希望又那么渺茫,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过完自己生命中最后的日子。”
顾壹杋小心地把白布掀开一角,露出了封舒光秃秃的额头,到她的脸庞还是那么的静谧美好,安静得让人心疼。
顾壹杋把头埋下去,小声抽噎着。
这一切都太快了。从得知封舒生病到她去世,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这就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