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生死拳的事儿竟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p>
事不宜迟,我撂下电话,去楼上换了一身衣服。开了荣老太太借我的车就直奔青松茶社去了。</p>
一个多小时后,我到了茶社。</p>
离远打量,茶社门口停了一大排的车。</p>
车倒是都不怎么上档次,但贵在多,这么看。至少二十多辆。</p>
我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p>
下车就奔茶社去了。</p>
到门口,有穿唐装的伙计见是我,急忙打招呼,关师兄好。</p>
我回了个好。</p>
对方把门打开,我就进到茶堂里了。</p>
“人呢?”</p>
我问了一个女服务员。</p>
“都在后院儿呢,关师兄。”</p>
女服务员也是极客气。</p>
我回个谢,穿过茶堂这就来了后院。</p>
阳历三月。京城的天儿已是极暖和了。</p>
后院很多种的桃树,梨树,也都开了花。</p>
在树丛中,摆了一张新支起来的大案子,围了案子。坐了能有二十来号人。除了坐着的,四周还站了十多号人。</p>
加在一块儿,差不多将近四十人呐,那个热闹,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p>
我扫一眼,看到荣老太太,七爷。</p>
我喊一声:“荣师父,七爷。”</p>
七爷一抬头:“仁子,来来,这儿坐,这儿坐!”</p>
七爷朝我招手,我快步跑了过去。</p>
到近处。一个女服务员搬了把椅子过来,我刚要往七爷身边放。</p>
一个我不认识的大爷说话了。</p>
这大爷我没见过,他搁手里玩的是一对钢蛋子,一边玩儿,一边拿腿往我放椅子的地方一拐。同时扬头问:“老七,这谁呀?怎么现在辈分也不讲了,能耐也不论了,怎么什么人都能往这桌上凑啊。啊,老七?”</p>
七爷尴尬:“毕爷。毕爷,这是仁子,关仁!”</p>
毕爷把钢蛋子一攒,斜愣个眼看我说:“我管他仁子,银子,关仁,关公!他得有能耐,有辈分,他才能往这儿住。”</p>
七爷尴尬:“毕爷你说,这,这……”</p>
我不想让七爷为难,当下一抱拳说:“七爷正好我这开车坐一路了,我站会儿,站会儿就行。”</p>
荣老太太这时说:“仁子,过来,坐我这儿。我看哪个老不死的敢吱声儿。“</p>
我对荣师父笑了:“荣师父,我站会儿行,行。“</p>
人这么多,我不想让荣师父,七爷为难。尤其,这事儿又在节骨眼上,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因一时意气而生事。</p>
说完,我又对毕爷一抱拳。</p>
这就闪出了这个圈子,跟十几个瞅着年纪同我差不多的人一块站着,我就着站到了荣师父,七爷两人的中间。</p>
七爷回头,伸手握了下我的手。</p>
我对七爷笑了笑,没说什么。</p>
这会儿,坐在七爷正对面的一个五十上下,面色白净,但一身气势的高大男子说话了。</p>
“七爷啊,人都差不多了吧。这等等,等来的几个都是小辈的,荣师父,你们太极那几个老人物,应该是来不了了吧。“</p>
荣师父:“昨儿就说了,他们不跟着掺合。”</p>
中年男子:“行了,大伙儿都静静。七爷,这事儿他们跟你联系,你是在中间说话的,你来讲吧。”</p>
七爷喝口水,清了下嗓子说:“海外的人,想知道国内人现在把没把这功夫丢了,想要打一场,然后各自在年轻一辈里,找一个人出来打。这事儿,大家应该都传开了。”</p>
“现在,知道的就是,打的地点定澳门了。端午节当天开打。”</p>
“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场架,能赚很多钱!”</p>
哗……</p>
众人目光聚过来了。</p>
七爷:“海外的人明面放话了,有人做外围庄。然后,到时候,甭管打的人是输是赢,都有钱拿。”</p>
“现在看,就算是输,输的那个,也至少这个数!”</p>
七爷竖起来了五个手指头。</p>
然后他说:“五十万,欧元!”</p>
“输的那个能赚这个数儿,赢的那个,就不好说了。这个要具体看下了多少注,赔率,等等很多东西。”</p>
“这是其一,其二!来打的这个人,姓杨,单名一个安字。”</p>
“杨安三十三岁,哪儿的人,在哪儿学的拳,学的是什么拳,等等这些,我手头一点资料都没有。”</p>
“我也让人打听了,说是这个人在海外也是横空出世那类型,基本没人见过,没师父知道他,一下子就出来了。”</p>
“有几个人试过拳,说是功夫不错,但究竟学的是什么,因为都是文试,不是武试,都没看出来。”</p>
“现在情况就是,甭管输赢都有钱拿不说,这场拳还有很多东南亚,香港,澳门,包括海外的有钱人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