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瞒各位大人,皇上昨晚在崔贤妃的昭阳宫中,由崔贤妃伺候着,突然间就。。。”高斌说到这,有些难以启齿。
殿中众人面面相觑,梁帝好色,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倒是可信。
高斌给殿中的吏部尚书胡尚书使了一个眼色,这胡尚书是高斌一党,忙道:“老太傅,皇上去了,现在外面那些乱臣贼子虎视眈眈,我看应当早立心帝,以安天下。”
陈太傅是三朝元老,又是帝师,政治嗅觉灵敏无比,当下也不应承胡尚书的话,只说:“让我等见见皇上和崔贤妃。”
“好,请各位大人稍安勿躁,皇上已被请回自己宫中,请各位大人先去,看过皇上之后再见崔贤妃不迟。”
所有人向皇帝寝宫而去,陈太傅一看皇帝果真已经殡天,也不看高斌、高蓉儿,径直问肖胜:“你说,皇上怎么会突然去了?”
“回太傅的话,昨夜皇上就说有些不舒服,后来歇在了崔贤妃宫中,到子时,老奴就听见崔贤妃大呼救命,老奴一进内室,皇上就。。。”说罢掩面而泣。
此时,慕云匆匆而来,附耳在高蓉儿耳畔说了两句,高蓉儿神色一禀,肃色道:“大声说。”
“是!”慕云行了一个礼,转身向在场众位大臣说:“贤妃娘娘刚刚在昭阳宫中畏罪自裁,死前留下这封信,请各位大人察看。”
胡尚书接过信,众人一看,信上说昨夜梁帝与崔贤妃为助兴,服用了药物,殊不知竟会造成皇帝驾崩,崔贤妃她万死难辞其究,只能一死以谢天下。
崔贤妃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而且还抖出了皇帝死亡的原因是如此不堪,只能以得了急症暴毙的理由掩饰过去了,陈太傅心中一声叹息。
“为今之计,就是尽快确立新帝,以安民心。”高斌说。
陈太傅听弦知音,眼中精光一闪,又看高斌早早入宫,高家子弟又掌管着宫中的禁军,现在皇宫怕是早已被高斌、高蓉儿掌握在了手中,纵使自己有心也无力了。自己聪明一世,现在居然做了高斌父女两的棋子,为他们见证了梁帝亡、新帝的确立,心中不禁一阵苦笑。
礼部何尚书说:“先帝只有两子,一是崔贤妃所出的三皇子、一是高贵妃所抚养的四皇子。”
“崔贤妃害死了先帝,三皇子便是罪臣之子,万万不可承继帝位。”胡尚书说。
高蓉儿也不接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嘤嘤哭泣,高斌在一旁不断安抚她。
最终,在一番激烈交锋中,高蓉儿所抚养的四皇子被确立为新帝人选。而由于梁帝元后去世之后再也没有立新后,四皇子无嫡母,所以作为养母的高蓉儿便被确立为皇太后。
高蓉儿回到倚霞宫中,刚才的悲戚早已一扫而空,高蓉儿心中无比的舒畅,用了一碗金丝血燕后,问慕云:“崔贤妃可有留下什么话?”
慕云谄媚着回答:“娘娘英明,让奴婢拿着三皇子贴身的玉佩去见崔贤妃,崔贤妃看到玉佩哪里还敢不从的,乖乖就范了。”
高蓉儿轻蔑一笑,刻薄道:“蠢妇。”接着又交待慕云:“我眠一眠。”
“是!”慕云服侍她睡下,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