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从平安王府过来的时候,就差点被滚下屋檐的人砸个半死。
“我说……”眼疾手快的接住堪堪滚下来的人,薄言啧啧啧道,“天塌下来了还是地陷了?第一次喝得这么不省人事?”
怀里软软的小东西缩了缩身子,找个好位置把头买进去,迷迷糊糊说着,“薄言……还好,我还有你……”
薄言脚步一顿,把外袍脱下盖在她身上,“想在屋顶赏月?”
“人家就是想抒发抒发心情……”说着,却是头一歪就睡了。
只得留男人在半空中不知该回屋还是上屋顶。
说起来,今晚的夜色也真美,不时的陨石飞过,带着长长的流光划过天际,美得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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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付云衿醒来,侧头就看到双眼冒着火的男人。
唰!
本能反应地揪紧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付云衿这才道,“薄言,你怎么又来了?”
男人挑眉,“什么叫又来了?”
“我都要嫁人了,纵然你曾经是我师父,更是待我如亲人的大哥哥,但是……你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府邸里啊。”
男人倾身,伸着脖子,指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吻痕,“那是谁一直揪着我亲亲?”
咦?
真的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看来昨晚被蹂躏地不轻。
薄言刚才都想,以后绝对不能让付云衿沾酒了。
这丫头完全喝醉后就变了一个人,太恐怖了!
热情地让他发疯!
又不能……对她做什么。
“薄言……”付云衿害怕地往里面缩了缩,“你确定这是我弄的?而不是你自己寻花问柳弄的?”
“寻花问柳?”男人狭长的眸子幽光闪烁,双手撑在床上倾身逼近,“我是那种风流子?”
“咳咳……自然不是,自然不是!”付云衿头皮发麻,怎么可能说他就是那种人。
这样一说,惨的可不就是自己。
明明相差不大,可为何他的修为就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真是郁了个闷了!
“躲进去干嘛?我会吃了你不成?”薄言把人揪出来,如同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走,“跟我去吃早饭。”
桃香早就在门口站着了。
见到付云衿如此狼狈的被人提出来,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差点憋出内伤。
“桃香!不准看!”
“是是是……我不看。”桃香转头,“我这就去让人备早饭。”
说罢一溜烟儿消失在眼前。
“死丫头,我这样子很可笑吗?”付云衿咬牙切齿,小粉拳在空中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