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还在笑,等笑够了才把手放在空中。
石子滚落湖面,泛起圈圈涟漪,不过多时,结界消失,付云衿一个踉舱差点摔了进去。
被拉进温暖的怀抱里,薄言道,“放心吧,你这么小,没人对你有兴趣。”
付云衿黑脸。
谁让他们有兴趣了。
她来这里是来学习的。
思来想去,炼丹虽然鸡肋却是绝对不能少的一项技能,如同水没人在意,但是没它就别想活了。
所以,炼丹就炼丹吧。
“小丫头片子心事真多。”
“你不从小就知道我的情况吗?我当然心事多了。”
薄言张了张嘴没有再开口,把她抱到了香软的大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休息吧,明天还有早练。”
付云衿也累了,点点头,“我睡了。”
声音还在空中飘荡,她已经缩进了被窝里。
薄言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艳勾人,“我也睡了。”
说罢,外袍一脱,踏云靴一甩,躺在了床的另一边。
付云衿捏着被子一角,耳朵动了动,听到薄言躺在身边,整个人后背一凉。
怎么觉得有只野兽在无时无刻盯着自己呢?
“三师兄……”
黑暗里,付云衿轻声呼唤。
双手枕在脑后的人眉眼动了动,“嗯。”
“……你的房间在对面啊。”
“哦……”薄言挪动身子,更靠近付云衿,把她从被窝里头拉出来,手臂穿过她后脑让她枕上,“这个也是我的房间啊,你是第一个住进这里的女人。”
“我是女生。”
“迟早会是女人。”他翻了翻身,敞开的胸膛,热乎乎的贴着付云衿的身子,让她脸色一红,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我不跟你说话。
付云衿翻个身,用后背贴着薄言的胸膛带着满腔烦心事入了梦。
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子站在江河的另一边跟她挥手,明明那么小,脸上却写满了悲伤。
付云衿想要呼唤那个小孩子,喊破了喉咙他也没听见,只是站在那里哭,哭声震耳欲聋,他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血流不止,可他还是努力地睁开双小小的眼睛,努力地要穿过浓雾看到河对面的她。
“你是谁?”
她好心痛,这个小孩子到底是谁?
为什么这么惨?
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罪刑?
小孩子搭不上话,他很努力的想要说话,张开嘴只是哇哇哇的无助的哭声。
薄言一直浅眠,早发现了付云衿的不对劲。
她浑身冰冷,抓着他手臂的小手早已经陷进肉里。
脸色惨白,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应该是很悲伤的事情,眼泪都浸湿了他的袖子。
“衿衿?”
“衿衿?做恶梦了?”
在噩梦中挣扎的人突然睁开眼,盯着薄言看了好久好久忽然就大哭着扑进了他的怀抱,“薄言,抱抱我……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