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第一个人冷哼着,继续说,“你以为不这么用,这些水就够喝了吗?就这么一点儿水,给蚊子用的吗?我看那个人根本就没想过让我们走出沙漠,大家的水都已经快喝完了,这路却才走一半,照这么下去,我看咱们得全部渴死!”
“啊!”第二个人显然慌张起来,“那,那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啊!”
“嘿嘿,”第一个人笑起来,“让你跟着我,咱们就是兄弟了,我能亏待兄弟吗?放心好了,我有办法补充咱们的水!”
“你有办法?有什么办法?这里荒无人烟,咱要去哪补充水啊?”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不会让你渴死就是了,来吧,你也浇浇,爽快多了!”
“那……好吧!我也奢侈一把!”
我心中疑惑更胜,这种环境下还能找到水,我不相信他有什么沙漠行走的经验,找到暗河什么的就连经验最丰富的人也不一定成功,除非是记忆力极强的动物,可以准确记忆出三十年前的暗河地点。
我准备出去和他们当面质问,但他们两个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警惕地叫了声:“有人!”
时不我待,我立刻跑过去,但两个人影从前面一闪而过,拐进里面,地上只留下一摊水迹。
我连忙追了上去,追到一片帐篷,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希望我的猜想是错的,否则这里将有一场关乎整个队伍安全的暗流,在内地里汹涌。
下午的时候,太阳总算从火球重新暗淡成白色的光盘,我叫醒队伍,点好物资继续上路。
在沙漠中的休整根本不能恢复太多的体力,而这群人的体质更是参差不齐,有的人即便是走路都是专车接送,又何曾忍受过这般苦楚。
于是只能用大量的水来缓解。
缺水问题愈发严重。
那个贵妇在我揍了她一巴掌之后对我怨恨颇深,此时却又腆着脸对我好言好语,中年妇女一般的人物发嗲发的如狼似虎,加之汗水将她脸上厚厚的粉底打湿,整个人如同妖魔。
她拽住我的手臂嚷求我让她坐在车里。
我强忍着对她声貌的不适,耐着性子给她讲道理:“叉车空间太小,不能坐人,只能给丧失走路能力的人提供救援,你占用一个位子,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就多一份危险。”
她强词夺理,又是倒贴又是装晕,我烦透了,只能用一瓶水的代价打发过去。
矮胖子这时候吐着舌头有气无力地又开始吆喝,他身上已经连一点东西不剩,拖拖拉拉地走在人群的后面,所有人都有意无意避开他,离他越来越远。
但他似乎沾上了先前借水的那个女人,百般卖惨,又讨要了半瓶子的水。
更多的人开始抱怨,因为水的关系已经开始发生争吵,有个人甚至因为走的匆忙,将水不小心落在上一个站点!
负面情绪越来越多,有水的人已经被没水的人纠缠上,半求半抢之下,勉强用平分的方法维持着这群人焦躁的情绪。
一些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强行要求我原地休息,我深知在这种高温中,即便不动也会有水分的流失,却还是无可奈何的让他们休整一段时间。
好容易又遇见一个站点,我安排好这次进入休整的人员,便仍旧先去寻找这里有无补给的水源。
可是和上一次一样,只有空掉的密封水箱,似乎有人将这里的水倒掉了!
我重新清点人数,这时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数已经少了几个!
什么时候?
难道那个怪物追了上来?如果是那它为什么要悄无声息地杀人?水箱里的水也是它倒掉的吗?
这时候西装男神色严肃地找到我。
“怎么了?”我问他。
“有人死掉了。”我心中猛地一跳,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沙漠中死人不算大事,因为没水和炎热的休克,或者不注意饮水而发生的急性脱水,都有致死的可能。
但这个人不同,这个人被利刃刺穿了腹部。
“应该是那只怪物追上来了。”西装男说,“真没想到,我们已经跑这么远了,还是会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