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在古代是为不详之鸟,在国外更是死亡的象征,很多恐怖电影中都有这种形象,疫医和鸟神什么的。
那乌鸦头的喙突然一张一合,说起话来,声音既冷又像是命令:“这个人不是你的猎物,给我滚回去!”
我顿感脚上一松,拉力立刻消失不见,我大着胆子往教室里一看,只见空空荡荡,什么吊死鬼和婴儿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一根绳索吊在电风扇上荡来荡去。
死咒面板上那个“抬头就会死咒”血字隐隐,竟然逐渐消失了。连带着那“来自二中的邀请函”死咒也松动了起来。
这是……这鸟兄帮我解除了死咒吗?我顿感恩德,立刻向他一拜:“鸟兄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啊……”
那乌鸦头盯住我,似乎有点儿无语,半晌吭了声气:“我是这里的领路之人,不是什么鸟兄!”
“哎!兄弟真人不露像,是在下误会了。”
那乌鸦又是一愣,好嘛,别人见着这么古怪的东西都是吓到抱头鼠窜涕泗横流的,我居然跟它称兄道弟起来了……
它勾了勾手说:“你的邀请函呢?”
我一愣,随即大彻大悟,掏出那个信鬼掉落的徽章给它看:“兄弟您说的,是这个吗?”
乌鸦头摇了摇头:“这是什么?”脑袋往前凑了凑,“是那东西的味道没错,你应该收到邀请函了,”勾了勾手,“跟我来吧。”
“还有,”乌鸦头顿了顿身子,“我并非人类!”
这……倒是看出来了。
但是为什么这乌鸦头不知道徽章是什么东西?难道只有我打怪会爆掉这东西吗?
我又看了眼教室,心想这对母子也是可怜,被畜生教师搞到怀孕,还被这渣男的其他女友欺负,最后估计这女学生去找那男老师要说法又被其抛弃甚至诬陷,不堪重负终于选择在他教过课的教室自杀,死亡前的压力让腹中孩子早产,闹得一尸两命。
我谈叹一口气,跟着乌鸦头往那个跳楼鬼生前的教室里走。
“你似乎并不是这里的人。”那乌鸦突然问我。
我想估计是因为我跟这所学校并没有交集,我继续说出那以前对老师说的敷衍:“我只是在这里代过课,也就两天,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你在骗我。”
乌鸦头的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震,这货有什么方法知道我在说谎,或者说它在诈我?不对,它跟跳楼鬼是有关联的,以它刚才的执行力和它对那对母子鬼的语气来看,它在这个学校的身份应该不会低,但却能给跳楼鬼当手下领路,难道是因为它打不过跳楼鬼吗?还有这七大校园鬼蜮里的鬼跟跳楼鬼究竟又有什么关系呢?
七……跳楼鬼有七个舍友,今天又来七个讲故事的人,这个数字真像一个诅咒。
“赵玉卓在哪?”乌鸦头突然这么问。
我一惊,不由大呼:“你怎么知道受到死咒的人本该是赵玉卓?”
“我也想问,为什么原本在赵玉卓身上的死咒怎么跑到了你的身上?”
“这……”我有点心虚地挠了挠脸,“有点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