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空气和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
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势从范海辛的身上铺张开来。
面对这样的范海辛，威严的意志压迫着要里昂低下头颅，闭上眼睛。
神不可直视。
“我去你妈的，加百列。”
猎魔人暴呵一声，顽强地将腰杆挺直，即使神威快要将他碾碎。
“神说，违背，审判，当赏。”
一道没有感情，庄重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响起，震得里昂的脑袋嗡嗡作响。
范海辛的眼瞳闪过一丝红色，随后变成金色。
他的脸明明还是原来的那张脸，但看上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高高在上，威严肃穆，俯视着众生。
但这样的状态，加百列并没有维持多久。
或许是范海辛在反抗，又或许上帝下了限制。
原本变成金色的眼睛，不断的变成红色，又不断的变为金色。
两种颜色不停地交换，后来就变成金色偶尔地在红色里面闪烁。
神性被人性压制了！
不过加百列并没有被重新封印，红色瞳孔里的最深处仍残留着一抹金色。
随后范海辛仿佛像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而是满带着怒气的冲向了里昂。
快！
超越了常人意义上的快。
就像是瞬移一般，几乎就在一瞬间。
范海辛，又或者说是加百列。
在一个晃眼的时间内，就出现在里昂的身前。
“咚”
来不及做动作，也没有办法反抗这样的速度。
猎魔人被范海辛抓住衣领，狠狠地举起撞在了石壁上。
“为什么要杀了他！”
“违背，审判，当赏。”
“为什么要杀了他！”
“违背，审判，当赏。”
人性和神性交换发出的声音，听着快让里昂的脑袋炸掉。
加上对方手臂强大的力量，几乎快要把猎魔人给勒窒息了。
强忍着痛楚，保持理智。
伸手摸出红衣主教给予的十字架，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其插入范海辛的胸膛里面。
处于失去理智状态的范海辛并没有躲避里昂这一击，放任十字架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嗤”
范海辛闪烁着金光的瞳孔瞬间失去神采，暴怒的表情也僵住。
整个人也失去了力气，缓缓地松开了抓住猎魔人衣领的双手。
“砰”
全力的一脚踹在失去理智的范海辛腹部，将其用力地踹飞出去。
“咳咳。”
里昂弯下腰，咳出了一团鲜血。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加百列会出现了。
从对方的话语来看，自己杀死法兰肯斯坦怪物是对的行为。
毕竟是有人篡取了上帝的权柄，违背了神的意志，创造出了新的生命。
而自己则是将这个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怪物给杀死了。
然后多半是有什么奖赏的，不过被不肯下跪的他给拒绝了。
不过加百列的意志和范海辛的意志发生了冲突，两者不断的在脑海当中争夺着身躯。
这就导致了范海辛的瞳孔颜色不断的转换和两道不同的声音出生。
但好在范海辛不知道缘由，在意志的交锋中占据了上风。
这才让里昂有机会将十字架插进了对方的胸膛，重新封住了加百列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