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情,努力地安奈着,心跳被克制的很慢,她抿着唇,双手用力的纠结着。
他的手突然抓住了她满是冷汗的手心,她抬头,他正在看窗外的队伍,然后回首,正好与她的眸子相对。
“怎么了?”低低的一声。
好看的眼睫微微一滞,随后摇摇头:“没事!”
这一刻,他真像是保护她的王子。
当感觉着自己的心里有什么在悄悄地涌动,随之涌动的力道越来越疯狂,小嘴合着,几乎用尽力气克制自己的气息。
原本以为领证的时候已经足够紧张。
原本以为生宝宝的那一刻已经是最紧张。
这一刻才发现,原来人生这一刻,才是最紧张的。
生死的紧张自然是最大,但是这种紧张的没有边际,忐忑的无以复加,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才实实在在的让她领会那句话,婚礼,是一个女人这辈子最荣幸的时刻!
黑眸定睛望着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纵然不再是第一次看她穿着婚纱的样子,但是这一刻,她的美,还是那么的独特,仿佛初见这一面。
大掌握着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看着窗外,两个人手上的戒指紧挨着,长睫下的眸子又晶莹了,那一对戒指太过刺眼。
但是今天这一场,她不想再想别的,于是,鼓起勇气回应他握着她的力道。
孟子喻垂下的眼眸又掀起,望着她低着的脸,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他不自禁的转身,另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
当她紧张地与他对视,他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先品尝她鲜红的唇瓣。
她也几乎是难以克制,却在想起自己今天的浓妆的时候立即往后仰着头,抬手轻轻地压着他的薄唇:“现在还不行。”
大掌抓住她的手放下,然后再次低头膝上去。
这一次,双手捧着她的脸霸道的吻着,才不管行不行。
妆花了可以再补,但是他要的,却是一刻都不能耽误。
司机安安稳稳的开车,他在车后面霸道的吻着她,唐小婉努力地闭着嘴巴,他有点生气,这两天憋的他够呛,现在好不容易见了面还不让他亲。
刚刚去接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明明看到她眸子里的牵肠挂肚,现在又跟他来这种保持距离。
他偏偏不让她如意,紧紧地抱着她,抓着她的手硬是吻着。
于是到了婚礼现场,新郎官下了车许久新娘子还没有下车。
在补妆。
唐小婉羞愧的满脸通红到耳根子,嘴角被他亲的口红都擦过去。
他也是,嘴巴上都是口红,孟佳站在他身边给他一个纸巾:“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再有几个小时你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嘛,连个仪式也等不下去。”
孟佳想,哥哥真的是被憋坏了,那方面好强啊。
化妆师自然不说话,只是一心干着自己的事情。
当大家都翘首以盼,他终于打开车门弯下腰,伸手迎接着她从里面出来。
她看他一眼,迅速垂下长睫,然后要伸手给他,孟佳却立即拦住:“哎哎哎,你就这么跟他出来不是便宜他,一辈子就一次,这种机会可要好好利用。”
唐小婉一愣,扎着她乌黑的长睫像是在问什么机会。
孟佳嫌她笨,却安奈着性子跟她说:“提要求啊,让他一辈子对你好。”
孟子喻站在旁边看着孟佳提醒唐小婉,忍不住眯着眼仇视她:“你到底是谁妹妹?”
孟佳不说话,唐小婉却是看着孟子喻的眼眸沉思一秒不到就伸手给他:“我才不会趁人之危!”
说着抓着他的手下了车。
一瞬间掌声,欢呼声,礼炮,鞭炮,烟花,震耳欲聋,热闹非凡。
“走吧!”对她那句不会趁人之危,孟总可没觉得庆幸,不清不淡的提醒她。
两个人一同迈着红地毯上往前走去。
婚礼正式开始,孟子喻跟司仪站在一起,看着唐建国带着唐小婉从对面走廊,洁白的婚纱裙尾长的令人惊叹,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婚纱也只有穿在她的身上,才会被显示的淋漓尽致。
她的手挽着父亲的臂弯,一步一步,很坚定的往他面前走去。
这一刻她想:孟子喻,等着我!
他站在那里侧着身,等她。
司仪问他们,是谁先爱上谁,唐小婉闭着嘴,只是定睛看着他。
这时候她再傻也知道不能自己先降了身价。
他也看着她半天,只听着下面有人在喊:“你直接问他们第一次谁先主动的?”
孟子喻皱起眉,谁先主动:“我先!”
一句话,一阵唏嘘声后又是一阵欢笑声,随之是掌声。
她红着脸,却依然与他对望着。
这一次,她想勇敢地面对,不躲避。
司仪笑着说:“新郎官这点倒是承认的很快……”
随后又是一大串让众人都跟着起哄的问题,当他大度的成全了她的矜持,在司仪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她也立即大方道:“我愿意!”
他的眸底像是突然掀起洪水猛兽,朝着她准确的扑去。
交换了戒指去丢捧花,当一些未婚女子都积极的上前,孟佳却退了出去。
唐阔在旁边看着,不自禁的微微垂眸。
孟佳的眼底的落寞,他不是看不到。
缓步上前,双手依然插在口袋里:“你怕你自己抢不到?”
孟佳转头看他一眼,突然心生不满:“谁说我抢不到。”
最终如愿到她怀里,当她抱着那捧花差点被人推倒,她却只是木讷的站在那里任由那些人的拥挤,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人。
唐阔看着那一幕,淡淡一笑,转身缓步离去。
酒店门口双方父母作为城里最有名望的人物都站在那里迎宾,今天,c城城里被邀请的几十家媒体全都到场,没被邀请的大大小小的媒体也聚集在门外哪怕只是拍个一星半点。
今天君悦酒店里又是聚集着城里的富商名流,孟家跟唐家这场联姻,这场婚礼,自然是空前的盛大。
上上下下,人满为患,所谓名流,所谓富贵。
敬过前面几桌之后他拥着她往同学朋友桌前:“药带了吗?”
刚刚喝的是葡萄汁,现在这一桌她可就没那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