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这段时间有点嗜睡。下午醒来，家里只有照顾她饮食的专业保姆，问了才知道她爸妈和其他几个中学的校长们一起去外省考察学习几天。早上吃饭的时候眉姐似乎说过要出差，不过那时她因为孕吐反应忽略了。
坐在客厅里喝鸡汤，表哥神色匆匆地从大门进来，看到她滞了一下，恢复正常，关切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白梨揉揉小腹，神态温柔：“还好，越来越乖了。”
“小白，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嗯。”似乎慢慢体会到做母亲的心情，对这个小生命充满了期待。
言寒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箱子，打开，从各种各样的小物件中翻出一张老照片。一家三口，孩子坐在爸爸腿上，妈妈笑容温柔地靠在爸爸身边……
那只受伤的左眼微微疼痛。将照片翻过来，模糊不清的字迹，但他知道那是他爸爸和妈妈的名字，言生和如嫣。
抚摸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记忆里，如嫣对言生说。
“言生，你为什么不去死？”
“言生，你毁了这个家，你有没有想过小寒？”
“言生，我再也不要过这种东躲xc的日子了。”
后来，言生真的死了，死在他面前，最后一刻他睁着眼睛说：“小寒，对不起，答应爸爸，不要报仇。另外，让妈妈走……”
他只能答应他一个要求，所以那时候他仅仅是个八岁的孩子，却面无表情地让那个女人走……
第二天，白梨从梦中醒来，眼前是冰冷的墙壁，翻过身，闹钟的指针已经到了九字。下床走出房间，表哥坐在客厅里削苹果，见她揉着眼睛，淡淡笑道：“小白，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迷糊。”
“哪有？我这是刚睡醒！”
“来，吃水果。”
窝在沙发里，吃着水果，想起以前齐胜来家里的时候，总是喜欢给她削水果，只要是带皮的，被他看到都会少一层皮，而她只负责欢快地吃。
“小白，我要回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