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屋比之前更加的破败,老白也老到连照顾自己都有些吃力了。院子里那棵属于她的梨树已经远远超过了白梨屋,可是上面的果实却稀稀落落的。
夜晚,圆月当空,白梨坐在院子里,对站在树下的言寒说:“表哥,我见过二姨了。”
“嗯。”言寒靠在树干上,仰望着夜空,眼中是清寒的光芒,嘲讽的语气,“那个女人,还敢回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表哥现在又在做些什么?
言寒叹了口气,低头,阴影模糊了他的表情,淡淡地问:“明天,去看看你爸妈吧?”
“嗯。”
白校长和眉姐似乎也老了不少,头上已经有了白发。四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良久,眉姐才打破沉默,“小白,你怎么没带小胜回来?”
齐胜来过家里的次数其实挺多的,因为是表哥的好兄弟,加上后来他爸妈出事故,眉姐那时候似乎格外地照顾他。可是,她可以接受作为哥哥的他,却为什么不肯承认爱自己女儿的他?
无论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们分开了。”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
眉姐身形微晃,有些不可置信:“分开了?”
白校长表情严肃:“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们说领证就领证,说离异就离异,把我们当什么了?”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还会有逆反的心理,现在却只觉得委屈,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彼此之间都多一些宽容和接纳,也许今天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
可是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