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不出声,转身又给了她一个后背。
“他们一共来了三个人,见东西就砸。我心里很疼,但为了不惹怒他们,只能看着。在敌强我弱之下这么做显然是正确的,不反抗是自我保护最好的方法。他们没有碰我一个指头。我是为了减轻痛苦,才跟你开这个玩笑的。在你没来之前,我一直都在为被砸掉的对我意义颇大的物品而哭泣。”她结束了调皮,伤感的说。
我还是无动于衷,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伤感是冒牌的。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老开尊口,说两句吧。”她祈求道。
我白了她一眼,继续不吭声。
“您恨我就恨我吧,但您也应该为我失去的那些珍贵的物品而安慰我一番啊。”她说。
我心想她这个房子里能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所谓的珍贵东西不过是碎了没有了才变得珍贵了。
“再不说就是阴阳人。”她诅咒道。
“安慰你?”我想到昨晚跟李传菊所打的赌,被说了第一次,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被逼无奈,只得开金口了。
“抛去纪念意义,按金钱算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她说。
“我也损失不少啊。”我说。
“你损失啥了?”她好奇的问。
“我的摩托车挂彩了。”我说。
“发生啥事了?”她更加好奇了。
“我被人袭击了。”我说。
“严重吗?”她着急的问。
“比上次拳击场上稍轻些。”我说。
“你受伤了?”她问。
“亏你还自称慧眼识中呢?我都伤成这样了,你硬是一个没看出来。”我说着又坐在了床上。
“你骗我?”她知道自己错了,但还是不敢去相信。
我脱掉了外套,解开上衣的几个纽扣,露出了伤痕。
“对不起,我错了,我只顾着玩了,对不起,你别生气,你别介意。”她后悔莫及。
“东西归你收拾了。”我说。
“那你歇着吧。”她说。
我躺了下来。
范慧萍没去收拾残局,而是在我身边坐下,直直看着我身上的伤痕,眼眶红了。
“你还疼吗?”她问我。
“有一点。”我说。
“让我给你擦些药水吧。”她说。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还要去会李传菊。”我说。
“时间还早呢,擦完药水再去,她又不会逃走。”她说。
“也好,擦些吧。”我说。
她下床,去拿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