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我也就不在追问。我这时突然想起言多必有误的含义。我活动活动手后,将羽绒服上的拉链一直拉到顶,超过了我的下巴,打了一个哈欠,躺在了后座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她看着我睡觉的样子,呆迷了一下,伸脚踢了踢我,说:“你准备就这样睡了?”
我如梦中呢喃的说:“不是我想睡,而是睡神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
她语气细腻的说:“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已经没必要了。”
她好奇的问:“为什么?”
我说:“我刚才想舒缓一下咱俩的心情,现在咱俩已经从失败的恼怒中走了出来,你说还有必要吗?”
她认真的说:“有必要。”
我卖关子的说:“还是不说好了,可能会引起你的火焰。”
她说:“火可以驱寒,说说嘛?”
我睁开眼睛,坐直了,看了她好几眼,摆了一番深思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又下了决定:“还是不说了。”
我此举是为调她的胃口。
我的奸计马上得逞,只见她更好奇的催促:“说说嘛?”
我摇头拒绝,然后摆出了又要睡觉的模样,这用意还是想调她的胃口,我的奸计很快又得逞了。
她失去耐性伸脚使劲的踢了一下我的小腿,喝令道:“快说,不说本小姐要用大刑了。”
我像一个耐不住严刑拷打的犯人吞吞吐吐的说:“那我说了,说了你可不许用大刑。”
她继续将失去耐性发挥下去,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多废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还是个爷们吗?”
我的双眼马上变的很深情,身躯开始慢慢向张艳茹靠近,抵达近处时深情变成了欲望。
好一个张艳茹,她不惧声色,只睁大眼睛瞅着我。在我就要说话的前一刻,我变成了传说中的一种女孩最惧怕的大尾巴的动物,蹦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钻进张艳茹的耳朵后,开始在大脑里转圈。张艳茹整个人都跟随着这俩个字在漂流。两字流到喉咙时,她抓住了喉管,爬了上来。
她第一反应抬脚顺势踢向我的小腿。我早就埋伏好了右手顺利的挡住了她的袭击。一击不成,她马上又出狠招,抬起右手向我的脸上打去。我的右手快速的抬起来,又挡住了。两次动手未果,她改为嘴功,骂我下流。
我像一个厌倦美食的乞丐懒洋洋的坐回属于自己的车座上,吹着口哨,瞅起了淡黄色的车顶。
“你平时都这样对待女性吗?”她暂时压住火,决定与我和平相处,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我再不识抬举,再灭我也不迟。
“心血来潮时偶尔来一次。”我说。
“结果呢?”她问。
“和现在差不多。”我说。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德行?”她无奈至极的自问。
“杨过也是男人吧!”我拿她的致命伤反击道。
“没劲!”她火又有些小起。
“杨过有劲。”我又来了一下。
“无耻!”她骂道。
“原来杨过还无耻啊!”我再来了一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急的脸红成了一片。
“我这人怎么了?又没有把你怎样?咱不是一番好心想让您老人家脱离恼怒,投奔新世界吗?”我说。
“卑鄙!”她撇嘴小声骂道。她的骂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不是真心的色她而是玩笑。这牵连到一个关于女人自身魅力的复杂问题,很难分析透彻。
我沾沾自喜的呵呵两声,闭上眼睛,恢复了睡觉的形态。
她看了我一会儿,摇了摇头,按响了音乐播放器。谭咏麟的《难舍难分》。她将音响调到很低的音呗后,闭上眼睛也准备睡去。
二十分钟后。歌曲已经从《难舍难分》《一生中最爱》《捕风的汉子》《爱在深秋》《朋友》唱到《神的传说》时张艳茹睁开了眼睛,露出来的眼球很是湿润,原来她因为一直在想心事而没有睡着。
她忧郁的看着似乎已经睡去的我,小声的喊我:“哎!家伙!睡着了吗?”
我立即睁开了眼睛,毫不停顿的说:“没有!”
其实我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被她一喊打了一个寒颤就醒了过来。反应过速是我猛然醒来的一贯行为。
“你怎么也睡不着?”张艳茹问。
“孤男寡女,独处一车,岂能安睡。”我说。
“你怎么又不正经了。”她又羞又恼的说。
“眼下我就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以后你对我的评价也是不正经,所以我干脆赤裸裸起来。”我说。
“你之所以如此说,是为你本来就非善类的心找借口。”张艳茹一针见血的说。
“此语精辟。”我不否认道。
“你们男人怎么对女的都想那个呢?”张艳茹疑惑的说。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我江郎才尽。
张艳茹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认为这个环境之下跟一个色的掉渣的陌生人谈论这个话题很不适合,便说:“我们睡不着,不如说说故事,这样时间过的会快些。”
“我能睡的着。我白天潜伏了六个多小时,挺累的,需要休息。”我挺不配合挺不怜香惜玉的说。
“我想不明白你这么不会关心人,还怎么会有这么多绯闻女友?小心有一天红颜不在是祸水而变成了海啸,呼啦一声将你淹没。”张艳茹也不示弱,不但揭我的伤疤还往死里咒我。
“乌鸦嘴!俗话说,得罪小人都不能得罪女人,此话一丁点都不掺假,我只是说我很累,又没拒你于千里之外。”我怕了,决定屈从。
“快说,快说。”张艳茹马上换了一个脸色说。
我想这些八零后的女孩怎么变脸变的这么快了,难道是国粹(京剧中的变脸很厉害)发扬光大到全民参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