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保镖在我和范慧萍说话时已下车。
我从车里出来时,范慧萍已站在商务车后面,搀扶着孙会粉,看着四个保镖正将孙哥从商务车里抬出来。
我向前看,看到了另外三辆车。最前面是一辆奥迪q7,中间的那个属于更大款的商务车,后面那辆属于我乘坐的同一款型的别克。三辆车左右两边各站立着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黑色墨镜的保镖。
没有看到杨过。
我猜想,杨过定在第一辆辆车内。自然他不愿现身,现场就没有谁可以令他现身,谁也没有权利让它现身。
我又本能的放眼望环顾四周,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离我们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站着王丽霞和邵华琴。
她们脸上的表情似乎不会走近,无言的送别更能显露友谊的深度。这一点深合我意。
孙会粉看到她俩后,笑一笑,挥一挥手,点一点头,无言的向商务车走去。
王丽霞邵华琴同样的笑一笑,挥一挥手,点一点头,目送朋友离去。
距离商务车尚有一步时,孙会粉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朋友一眼。
王丽霞和邵华琴笑脸相对。
孙会粉接收完友谊之笑,又将视线转移到了一直站立未动的我,对我说:“谢谢老师!”
我慢慢的意味深长的回味这四个字的含义,真甘甜。
沉重短暂连续的关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味。我再看,看到了车屁股冒出的烟。
车开走了,烟被风带向了别处。不是西方,而是太阳升起的方向。
范慧萍和我一前一后,目送渐远。
二十米处的两位美女也是。
车看不到了。
与我们同来的那辆商务车开到邵华琴王丽霞那儿停下来。受老板之意,他们要安全的送所来之人回他们应该回的地方。
王丽霞和邵华琴一致的将手放到嘴上,摆成喇叭状,喊道:“老师!真是越来越帅了。”
喊过之后两人一同拉开车门,上了车,关门声重叠在一起。
车渐行渐远。
我摸着脑袋,受之有愧的憨笑着连说:“哪里?哪里?”
范慧萍健步如飞的向我走来,这一刻她的伤似乎完全好了。走到我跟前,抬脚对着我的小腿狠狠踢了一下。
这一脚力道十足正中要害。
我双手捂住小腿喊叫:“疼!疼!”
范慧萍美目圆睁冷言咒道:“疼死你那是为民除害。”
我边与疼痛抗衡边疑问:“你这是为那般?”
范慧萍丝毫不因为我的呻吟而‘怜香惜玉’,撇着嘴,鼻子哼了一声,说:“见到美女就色的掉渣,是人都看不惯,何况我是一女人。”
我更正道:“你不是女人,只是一个女孩。”
范慧萍立马变成了柔弱的小女孩,说:“就因为我是小女孩,所以你才不可以辜负我。”
我松开了捂着小腿的手,恢复严肃。我认为这种类似玩笑开的够多了,麻木了,没有意思了。也根本没有老是开这种玩笑的必要。
范慧萍明白了我的意思,白了我一眼,与我擦肩而过,走回车旁,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内。
我拍了拍衣袖上的风,转身走到车的另一端,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内。
在车内,范慧萍给我划了‘三八线’,各不相干,素不相识。
车启动了引擎,开走了。
车开出不远,在一处低矮的砖墙旁边,我隔着车窗看到一个单独女孩的背影。尚守芳一下子闯进了我的心里。我本能的先喊住保镖,接着喊出了尚守芳的名字。
这勾起了范慧萍的兴致,她靠近我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嘴上说:“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我看着‘尚守芳’的背影,肯定的说:“是她,就是她。”
范慧萍将脸转过来,嘴上怨道:“烂高鄢,太可恶了,竟找这样的借口偷色。”
我没有理会范慧萍的言语,自语道:“她是来送别孙会粉的?还是巧合的出现呢?”
范慧萍催促司机:“师傅,开车!”
保镖是个明眼人,明了我是一个怕‘女’的主,所以发动引擎的速度快如闪电。
我很想跟过去看个究竟,忙让保镖停车。
范慧萍紧跟而上,不许司机停车,之后嘴上不间隔的向我所谓的色字当头开炮。
保镖看了看神情沮丧的我,没有停车。他认为女孩说的有道理。
无奈之下,我认同了少数服从多数。细想一下,连你身边唯一的男同胞都站在女性一边,你还有反抗的必要吗?况且我调查尚守芳的时间还多着呢,不差这一次。
最后,我也怀疑是不是对自己的潜意识太敏感,想尚守芳的事过多,影响了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