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双眼睛目送栾老师离去之后,一同转向了我。此时,程晓玲又发挥了她班长的职责,阴笑着问我:“我说,飘逸的过客,处置我们之前,要不要先来个自我介绍啊。”
我呵呵一笑,说:“我本来写了六七页长篇大论做为自我介绍,看眼下的情景,免了。飘逸的过客,挺不错的名字,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打今个起这名归我了。当然,我没有能力将你们处置了,我祈求你们别把我处置了。”
我的话语使大多的同学笑了,这是拉进我们的关系的征兆,也是我要的效果。
程晓玲坐了下来,她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我知道还会有另一个程晓玲站出来,甚至会有三十八个程晓玲。
人都会对新鲜的事物产生好奇心,少女时期更具备这种思想。
果然,何晨晨举着手,向我发问:“飘逸的过客,可以问你一个关于价值观的问题吗?”
我大方的回道:“但说无妨。”
何晨晨润了润嗓子,说:“你的雇金是多少?”
我毫不思索的回道:“不知道。”
何晨晨仰着眼睛说:“这没什么伤自尊的,在其职,谋其需,你付出了,得些回报是应该的,您是我们见过的‘雇佣老师’中最年轻的,不会是最廉价的吧?”
何晨晨身后的吴云附和道:“价格往往都和物品的质量密切相关。”
对于这样的冷嘲,我不以为然的回道:“你们能这样了解性价比很好,你们能有这样大的勇气用我作例子来诠释性价比更难得。数年前,我在你们这个年龄时,脑袋里根本不知道性价比这个词。跟老师过不去的方式,也是只藏老师的教科书,将杯子里的茶叶换成青草,在毒辣一点的就是破坏老师那永远都不会告状的自行车,等等,反正都是偷着摸着,从不敢和老师针锋相对。”
程晓玲又扛起了班长的职责,冷冷的说:“这是我们全班的一致意向,旧话重提,现在你想好该怎么处置我们了吧?”
我走下讲台,一屁股坐在吴云的书桌上,近距离的看着程晓玲,问:“我只想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程晓玲干脆利索的说:“你做你的老师,我们做我们的学生,井水不犯河水。”
我紧随其后问:“你们不相信像我们这样的‘雇佣老师’所会的花架子可以让你们写出好的文章。”
程晓玲再次干脆利索的回道:“是的,经验告诉我们,完全是这样。”
我呵呵一下,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ok!ok!ok!一切ok!我答应你们,但你们要保守这个秘密,别让他们炒了我,我不想失业。”
教师里一片漠然,他们没有想过我会答应,他们想要的结果是我气呼呼的离开教室,向校长递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