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坐回座位,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轻轻拍打,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似乎有了些作用,摇摇头,暂时把脑海中一切那些乱七八糟的,那些能影响自己情绪的东西先放在一边。
看着卡尔,直视卡尔,总督在以现在所能做到最为冷静的态度看着卡尔,总督要看着卡尔的眼睛。
总督很难相信卡尔,并非不信任,而是这件事。
就像“断头台”魔术,有个人在你面前把自己的脑袋砍了下去,还在说话,然后再次复原。
正常人会觉得他是真的把脑袋砍下来了吗?
不,不会,会觉得神奇,但一定会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而非真的断头。
就算他一次次在你面前把他的脑袋砍下去,甚至还让你检查道具。
那么就能相信了吗?
不,不可能,固定的认知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除非,把“魔术师”从台上拽下来,自己去超市买一把菜刀,一道斩下“魔术师”的头颅,如果“魔术师”还能说话,还能复原。
那么总督或许会愿意相信,真的有人可以让脑袋离开自己的身体还能活着。
而现在,自己面前的卡尔,现在他做的事,即使不如这“断头台”魔术,又差多少呢?
正常人,那么细心的照顾一只行尸,不但不感到害怕,甚至似乎还隐隐有一种病态“爱情”般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比起“断头台”谁更令人难以接受?
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恐怕真的就是半斤八两。
不过总督会觉得比起“断头台”更容易令人接受一些。
但依旧还是那么的不真实。
但总督不觉得这是假的,不应该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总督会觉得比真的更离谱。
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露出任,突然发现趴在桌子上的总督依旧闭上了双眼。
卡尔愣了愣,随即轻轻叫了一声,“先生,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
“你睡着了吗?”卡尔有些疑惑的走近拍了拍。
还是没有回应。
卡尔无奈的一笑,想了想,转身回到那个房间,轻轻带上门,走到床边。
看着佩妮,卡尔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佩妮的脑袋,随即露出一个笑容。
“佩妮,你的父亲很愧疚,但确实,他是爱你的,我也能看出来。”
“嗯,佩妮,你要出去看看你父亲吗?他睡着了。”
“嗯,那算了,你不喜欢阳光,来佩妮,让开一点,我拿个被子去帮他盖一下,毕竟是你父亲,我总不能让他着凉了。”
“该死,佩妮,我才没有呢,我才没有讨好他,谁让她是你父亲呢。”
“嗯,好吧,有就有,只要他不拆散我们。”
卡尔温柔的在佩妮额头轻轻一吻,对佩妮挥挥手,抱着一床被子出去,不过打开门卡尔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