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伤到手?”
“没事”
尹灏言看殷素面色有些不正常，还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台上
她莫非认识尹之海?应该不可能，他立马否认，可是她的眼神里明显带着诧异、受伤，似乎还有回避?
想看而又不敢看，于是她不自然的低下头，看了看脚边正忙着收拾碎玻璃的服务人员，表情木然
“是不是不舒服，要先回去吗?”
“…”
“殷素?”他加大音量，然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他抱歉一笑，刚才的她肯定是失态了吧，她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台上的那个人，她过得应该不错，雍容华贵，时光并未蹉跎她的美丽半分，甚至比十多年前分别时还要显得更加光彩夺目
“你认识我爸?”
“啊？不…不认识。”她尴尬的连忙否认。
“那为什么你用这种表情一直看着台上的那两人如此入神？不认识我爸的话，难道是认识我爸身边的那个女人？”
“额…也…也不认识…但…”像是被人抓到现行一般，她回答得有些结巴。
“你真的好奇怪，究竟在紧张什么？”尹灏言费解的盯着殷素，她本来就是个冷感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向来是一副漠不关己的态度，但是她现在表现出的慌张失措是显而易见，这当中肯定是有什么秘密。
“那个…她是你爸爸的什么人？”她犹豫了半天，终究抵不住心中想探究的欲望。
“还能是什么人，不过是我爸众多情妇当中的一个罢了。”尹灏言说着眼睛露出了鄙夷。
殷素心里一沉，就像尹灏言刚刚讽刺的人是她而不是殷梦一般，原来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终究还是走着原路呵，只不过现在巴结的这个人比起原来那些更有权有势罢了，她嘴角浮上了一抹苦笑。
“你认识台上的那个女人。”
她听后心里一惊，慌张的别过眼去，但这样更加印证了她的心虚。
“她是你什么人？”尹灏言进一步追问。
“我有些不舒服，可以提前回去吗？”她实在没有办法开口坦白，她如何能说的出口上一秒钟还被他鄙弃的宣称是自己爸爸情妇的女人其实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啊！她唯有苍白的求饶，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逃到一个那个女人永远看不见自己的地方。
尹灏言有了一丝恻隐之心，但很快就被心中的好奇心打败，他紧紧拉住想要逃跑的殷素，“不行，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走了我面子往哪里摆？况且，我早就答应了我爸今晚要介绍你给他认识的。”
“不，不要！”她一听他要领着她到那两个人面前，立马煞白了脸，“求你了，不要…至少今天不要…”
“你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奇怪吗？我这个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人对我存有秘密，何况这个秘密可能还跟我有关系。”他断然拒绝了她的请求，并强行拉着她的手往前方走去。
在今天以前，殷素曾经幻想过有千百次与妈妈重逢的场景，冥冥中她不可否认自己内心深处仍旧是深深思念着妈妈的，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今天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