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腔疑惑进了屋,凤七七当先奔到室内唯一一张床上,咯咯娇笑道,“这是我的床,你不许和我抢!”
“好。”夙渊斜斜倚在门边,姿态慵懒,神情温柔,看起来竟有几分风流妖魅。
他看着她的眼神无限温存,然而眼底却透过她仿佛在看另一人。
他在看谁?他在想念谁?
凤七七突然有些看不懂夙渊,他明明有着喜爱娈童的癖好,却又要“娶妻”。
看他这个样子,是真打算将她娶回去。
难道他不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才“喜爱娈童”的吗?
可为什么他现在又要打破那个爱娈童的流言?
夜色很快来临,山村里偶尔传出一两声狗叫,混着草丛里的虫鸣,为这乡野之夜增添了几分情调与热闹。
“夫君,需要七七为您打地铺吗?”
凤七七理好了床铺,准备睡觉,但一想到屋里还有个男人,她又立马睡不着了。
于是她回头,很温柔很体贴的提醒身后那个人。
夙渊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倚坐在窗口,仰头看着窗外明灭的星辰,眼眸里流光溢彩,风吹起他宽大的袍,姿态散漫。
他长眉微敛淡淡出神的表情,像是在思念一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令人觉得苍凉而悲怆。
他很寂寞。
这一瞬间,凤七七隐隐又有些看懂了他。
这个权倾天下,只手遮天,掌控大秦半壁江山的男人,他为何还会觉得寂寞?
誉满天下者,必将毀满天下。
这句话,说的大概就是他。
他惊才绝艳权倾朝野,却又不顾世俗的辱骂亵玩娈童,他一生受尽景仰却又受尽攻歼,受尽匍匐却又受尽嘲讽。
这样优秀又矛盾的一个男人,是谁让他觉得寂寞?
夙渊出神只是那么一瞬,听到凤七七的声音他回首,道:“不用铺了。”
“为什么?”凤七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夙渊对着她微微一笑,无比温柔的道,“为夫和你同床。”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