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着实太冷,公子高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一班人前往县衙。
到了县衙,公子高坐在堂上县令的椅子上。
看着下面战战惊惊的钟升问:“你们县百姓御寒的燃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钟升一听,认为公子高此行的目的,是调查州县老百姓御寒的情况。
而他治理的盂县,御寒方面做得很是不好。
这倒不是说他没有尽心尽力,而是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于是钟升苦着脸说:“启禀郑王,盂县燃料稀缺,是苦寒之地,百姓饱受寒冻之苦!”
公子高一听,眉毛往上扬了扬,又问:“你们盂县今年入冬以来,冻死了多少人?”
钟升听得这么一问,都快哭了,“启禀郑王,我们盂县已冻死上百人了!”
“冻死这么多人,你们这些父母官都没想办法吗?”
公子高用质问的语气说。
“启禀郑王,我们什么办法都想了,可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啊!”
钟升说到这里,“咚”的一声跪下了,“都是卑职无能,请郑王治卑职的罪!”
“咚咚咚!”
盂县其他官员也都吓得赶紧跪下,心里惶恐不安,不知郑王会治他们什么罪。
“起来吧!”
公子高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
钟升等人听得公子高的语气,好像不会治他们的罪,他们悬着的那颗心落了地。
于是这一班人忙磕头谢恩:“谢郑王!”
“钟升,你们盂县,守着丰富的燃料,饱受寒冻之苦,着实不应该啊?”
公子高淡然地说。
“咚!”
刚站起来的钟升,忙跪了下去,作揖磕头,“卑职失职!卑职失职!”
“你怎么又跪下去了?”
公子高眉毛扬了扬问。
钟升在心里说:我这都快掉脑袋了,还不跪?你郑王发怒,谁承受得起啊!
“我可没说你失职啊?”
公子高又说了一句。
钟升愣了一下。
什么?郑王那话,不是说我失职?他那明明就是在责怪我的啊?
不过,既然郑王这么说,那就不算自己失职。
这可太好了。
“谢过郑王!”
公子高说完,又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我不责备你们,那是因为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它们是燃料。我这次前来,就是开采这燃料,不只是解决盂县寒冷问题,还要解决匈奴国寒冷问题。”
公子高接着说。
钟升及盂县官员听得来,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盂县有燃料?
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咋不知道呢?
而且郑王与这里隔得山高路远,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就在这时,公子高拿出一块煤,放在公堂上,向钟升及盂县官员发问:“你们认识这个吗?”
钟升及盂县官员一见,都睁大了双眼,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
过了一会儿,钟哆哆嗦嗦地说:“启禀郑王,这是黑石头。这种石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还会弄脏人的衣物。郑王,你可别用手去摸,那样会弄脏你的手!”
钟升说完,脸上显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怕那黑石头把郑王的手弄黑了,郑王会向他发火的。
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看看你们,居然把这宝贝说成是黑石头。它啊,是乌金,作用比金子还大呢!”
公子高脸上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