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好岔开话题,与陈氏算着哪些是公中嚼用,自家还有哪些开支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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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听着她们闲话家常,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问到:“夫人,奴婢有一事不解,这公中嚼用,是家家都要拿出钱么?”</p>
    陈氏迟疑了一下,思忖着答道:“这赵家光景,主要是打的粮食种的菜吧,大哥和三弟家也没啥进项,应是不用拿钱的。”</p>
    小小又问:“那咱家中的花用,也算是另一个公中嚼用了吧?”</p>
    刘妈妈便指着小小发笑:“这小精怪,说得倒也不错。奴婢与刘诚的月例,少爷们的四季衣裳鞋袜,老爷的笔墨纸张,不都得从咱这个公中嚼用出来?”</p>
    她也算是旁观者,小小一说,便捉住了其中关键,笑着打趣她:“你个小丫头莫也惦记着月例银子买花戴?就你这跟花脸猫似的,戴啥花啊?”</p>
    小小摸了下自己满是疤痕的脸,倒不觉得尴尬。本来这容貌有些出挑,她还挺担心的,没想到一回施州便被抓成了花猫,却省了一桩事去。见刘妈妈打趣她,她也不恼,知道这不过是个玩笑,便接着说:“夫人定不会短了奴婢的花用,奴婢一个小娃娃罢了,能戴得什么花?不过咱家的公中嚼用从哪里开销哩?”</p>
    这话本问得有些逾越了,不过她一直表现得聪明,加之陈氏正为这事犯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顺口便答到:“原就是从咱家铺子的进项……”</p>
    说到这里住了口,显是明白了过来。一家人自成都回来,原没打算再回去,便将这许多年在成都置下的产业都发卖了。可其中三个铺子地段太好,转卖出去舍不得,便一直压着还没想好该怎么办。</p>
    不过妻子的嫁妆赵明礼赵老爷向来是不插手的,自然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p>
    现在么,于情于理,家里的公中嚼用都该找赵老爷负责才是。</p>
    想到这里,陈氏心下一安,便是有了主意。再看小小,真是越看越喜爱,拉了她就要亲上一口。</p>
    小小慌了:“哎哟,夫人慢点,瞧我把这件衣裳都剪坏了哩!”</p>